陳一虎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忍著饑餓不敢動筷子,畢竟主家還沒動,自己先動筷子,實在太不禮貌了。
隻見阿蘭抄起來一些菜放到飯上,陳一虎不解問道。
“你爺爺不過來一起吃飯嗎?”
阿蘭搖了搖頭,神色有點落寞的說道。
“爺爺身體不好,常年臥床,我把飯送到裏屋,他在裏屋吃,你不用客氣你先吃吧。”
阿蘭的話就跟聖旨一樣,陳一虎拿起來碗筷,就往嘴裏扒拉飯,一邊吃一邊誇阿蘭的飯做的香。
陳一虎狼吞虎咽吃下半碗飯,才發現自己失態了。
“讓你見笑了。”
阿蘭微微一笑,阿蘭人性格好,人長的也不錯,五官非常標致,屬於耐看的,越看就覺的越好看。
“我們石頭鎮很少有外人來,你到我們這裏做什麼?”
陳一虎咽一下一口飯。
“我是到清源觀接老趙頭的班的,我之前在清水縣電力局上班,因為一點事情得罪領導,就被貶到這裏了。”
陳一虎沒有敢把自己如何得罪領導事情講給阿蘭,一來自己答應保守秘密,二來阿蘭是姑娘,說那些事難免不會被人誤會是耍流氓。
“呀!從我們這裏到清源觀還有二十多裏山路,那條路可不好走,山上的老趙頭一個月才下來一次,你一個人不害怕嗎?”
“男子漢大丈夫,不害怕。”
陳一虎一拍胸脯說道,他可不想被阿蘭看貶了,不過陳一虎膽子大是真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拿棍子打局長。
話音剛落,裏屋就是摔碗的聲音,然後就是一陣咆哮,床板劇烈的晃動聲,緊接著就哢嚓一聲似乎是木頭折斷了。
阿蘭臉色大變。
“一個多月沒犯病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陳一虎看阿蘭有些慌張,趕緊問道。
“這是怎麼了?要不要進屋看看。”
阿蘭攔下陳一虎,並且叮囑他千萬不要進屋,就在外麵守著,她去外麵找人過來。
陳一虎心說,這動靜不像是久臥病床的人能發出來的,倒像是精神病發瘋一樣,難道阿蘭的爺爺是精神病上來了?可是他又不敢開門看,隻能守在外麵。
屋內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什麼東西散架了一樣,稀裏嘩啦的弄了一地。
裏屋的門被一腳踢開,陳一虎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想要轉身往外跑,可是答應了阿蘭守在這裏的,再說了一個上了年紀的精神病能有多大力氣,大不了按在地上等人來就行。
可是阿蘭的爺爺走出來,陳一虎徹底打消了把他按在地上的想法。
阿蘭爺爺,披散著長發,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陳一虎,幹枯手上指甲老長。
陳一虎暗罵一聲,這他媽的是人還是僵屍,這不就是林正英電影中的僵屍,臥槽!
“八嘎!”
“八...八...嘎?這老家夥是日本鬼子?”
陳一虎此刻已經懵逼了,這家夥到底是人還是僵屍,怎麼說日語?
正在懵逼中的陳一虎還沒有反應過來,老家夥已經衝了過來,速度之快已經超越人類範疇。
陳一虎驚呼一聲。
“什麼鬼東西...”
一雙幹枯的手掐住了陳一虎的脖子,這一下把陳一虎掐的眼珠子差點被擠出來,陳一虎下意識的用手扒老家夥的胳膊,這兩條胳膊就跟鋼筋棍子一樣,紋絲不動。
陳一虎雙腳死命的朝老家夥的身上蹬,想要借腿上的力氣掙脫老家夥的手。
“你們這些支那人,都是蠢豬。”
陳一虎喘不上氣,意識開始恍惚起來,朦朦朧朧的能夠聽到,有很多人進來,然後就沒有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