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漸大,淅淅瀝瀝打在客廳落地窗上,安靜裏,隻聽見呼嘯而過的冷風聲,街道出租車滴滴催促聲,打傘匆匆匆匆離開的行人腳步聲。
和隱秘在寒風滂沱大雨後,一間溫暖,幹淨,舒爽的房間裏,漸漸粗重交纏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安靜的空氣裏才傳來一道蒙著水汽的軟聲。
“不,不是……故意的”顧靳虛坐在毛毯上,脊背全身的支撐點都來自於,緊緊掐著他下巴的那隻手。
脖頸被迫抬起,骨節手用力陷進柔軟的臉頰肉,迫使濕潤的唇瓣微張,依稀可見一截舌尖。
顧靳仰著情欲的臉,眼神迷茫失神,虛看著懶懶掀眸靠在真皮黑色沙發上的男人,隨著被另一大手帶動的動作,掌心下青筋跳動和灼熱觸感,像是燒紅的烙鐵直抵皮膚心髒,顫栗。
就這樣欣賞了很久,居高臨下的魏北才漫不經心一勾唇,啞著嗓子吐出兩個字,“不信”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所以你要負責……”他俯下身,直到盯著顧靳迷離的眼珠,才在他臉頰上緩緩吐出,“滅火”
顧靳眼神還沒得及聚焦,接著手腕就被一按,晃動的力道驟然加速,霎時間,所有的感動都彙聚至掌心,他失驚地張了張嘴。
魏北低笑道:“寶寶……你低頭看看他”
……
兩人荒唐的過了一個下午,期間魏北確實遵了醫囑,沒有劇烈運動,就是——
“魏北!”顧靳把枕頭砸他臉上,赤紅著臉怒道:“你滾你自家去”
他手腕現在都一陣酸痛!
“寶寶”魏北長腿散漫支開,隨手把從臥室門口空中飛速而來的枕頭接住,委屈道:“你明明也很舒服,我還給你用的...唔唔唔”
最後一個音還沒擠出來,就被惱羞成怒旋風般奔過來的顧靳,一把捂住嘴。
那一口氣還沒來得及鬆出去,掌心就被魏北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刹那間,那種被溫熱口腔包裹濕潤的記憶,讓全身血液霎時湧進頭頂,他瞬間頭皮發麻,全身毛細血管擴張,猛然甩開被魏北舔的手,接連倒退數步,直到脊背貼著冰涼的牆磚。
他驚慌失措的看著靠在沙發上,正對著他似笑非笑的魏北。
“嘖”魏北嘖了一聲,搖搖頭,歎道:“寶寶,你臉皮這麼薄以後怎麼辦?”
“大家都是男人,不就是用個手,用個嘴的事嗎?”
顧靳瞪著他,魏北不為所動,繼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想要改變顧靳節製的不合理想法:“再說,你明明就很舒服,那裏都……”
話沒說完,就被死死貼牆的顧靳驚慌的大嗬聲猝然打斷,魏北聳了聳肩。
“閉嘴!”顧靳需要下意識瞥眼看四周,雖然知道在家,但他還是莫名心虛,心跳都快蹦出來,腿還有些發軟。
仿佛不久前的腿根顫抖感還沒完全褪去。
“你回去!”顧靳尾音發顫,從牙根裏擠出幾字,語氣聽起不像是開玩笑。
魏北真是……太厚顏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