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買了點蔬菜和配菜回去。
顧靳打開門，走了進去，過了幾秒都沒聽到身後人的聲音，回頭見魏北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魏北見顧靳回頭，周圍的一切才忽然有了實感。
他回過神來，聲音很沉“要換鞋嗎，顧老師”
顧靳下意識低頭看了看他的球鞋，刷的很幹淨，愣了一秒才說：“不用換”
平時有其他同事或者老師來，他都更習慣客人走後，拖地。
魏北沒動，還立在門口。
顧靳頓了頓，才不確定地疑問：“你要換鞋嗎？”
“要”魏北應得很快。
“哦”顧靳愣兩秒，才反應過來，轉身往裏走。
魏北看著顧靳背影消失，靠著牆沒動，沒一會顧靳回來了，手裏拿著一雙新的灰色拖鞋。
他眸光動了動。
“你試試能穿嗎”顧靳喜歡拖著穿鞋，買的時候故意會買大一兩碼，魏北應該能穿。
魏北試了試，有點偏小，但是還好，“剛剛好”
“你沙發上坐吧，我去接杯水”顧靳見他穿上點了點頭。
魏北靠在沙發上，打量著顧靳房子。
基調是灰白黑色調，比他的租的房子看起來大很多，客廳收拾的很幹淨，茶幾擺的書和杯子很整齊，空氣裏有一股清香，很淡，很好聞。
魏北仔細嗅了嗅，辨別不出來是什麼香水味，和顧靳身上的味道很像貌似也是青檸味道。
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
耳畔腳步聲傳來，很輕。
“喝水還是飲料”顧靳把水接好，才忽然想起忘了問魏北喝什麼。
冰箱裏有方棕備的飲料，啤酒，他每次來特別嫌棄顧靳喝白開水。
通常別人來做客，顧靳都會出於禮貌問一句喝什麼。
今天可能是太口渴了，水已經接好，顧靳隻好端著水出去問魏北。
“水就好，和你一樣”魏北看了看顧靳手裏的兩杯水，隨手接過一杯罐了一口。
“這杯...”顧靳話還沒說完，魏北手裏的透明玻璃杯都快見了底。
“嗯...?”魏北擦了擦嘴，疑惑抬頭正要問。
顧靳兜裏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是顧母打的電話。
顧靳看了魏北一眼，沒再說什麼，水都喝完了，再說是自己喝過的，倒顯得矯情。
他接起電話。
“近近”一個溫柔慈愛女性聲音響起，帶著濃濃親近。
顧靳忘記關免提了，他關了免提才問“媽，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顧母佯怒
“當然不是”顧靳的聲音比平時低了許多，雖然還是很淡，但莫名多了幾分柔和。
魏北眸光跟著往陽台走的顧靳，直到顧靳接著電話的身影被陽台的綠植擋住，他才悠悠收回視線。
“近近”魏北唇齒之間，低聲喃喃輾轉這兩個字，這應該是顧靳的小名，莫名透露著一股親近。
魏北第一次見顧靳和家人的相處的模樣，雖然隻是電話，明明嗓音沒什麼變化，但是魏北就是覺得顧靳渾身都透著軟和。
顧母沒什麼事，就是怕顧靳又亂吃飯，天天點外賣。
“不吃外賣，一會煮飯吃”顧靳語氣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