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仇能報就報,人總要先活著,才能思考其他,畢竟他並非孤身一人。
來時的怨憤愁苦,如今已然煙消雲散。
“南兄的意思我明白。”湛辰傑點頭應允道。
“想必大家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南笙接著道,“我們就先回去了,有事兒讓下人過去叫我們就行。”說完他便拽著宮長崎往外走,宮長崎被南笙拽得一趔趄,還小聲嘀咕道:“這麼著急做什麼?”
“著急嗎?我怎麼不覺得?”說完南笙沒好氣地懟了一句,“你這麼蠢是怎麼當上捕快的?”
“當捕快嘛,會抓賊就行了。”宮長崎諾諾地回道,“哪兒像你那麼多花花腸子…”
“缺心眼兒。”南笙撇撇嘴道。
…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湛辰傑這才轉向雲景舒鄭重地拱了拱手道,“是我未查明真相就妄下結論,實在抱歉。”
雲景舒將湛銘瑜往身前帶了帶,瞥了湛辰傑一眼沒有說話。
湛辰傑也不覺尷尬,畢竟他的目的已然達成。
“你們…”柏書意的聲音緩緩響起,“有沒有覺得整件事,我們都忽略了一個人。”
眾人的目光,齊齊投向柏書意。
“或許,那些人本就是衝我而來。”柏書意迎上眾人的視線,不疾不徐的說道,“我入巫城數月都相安無事,卻在三爺與唐宇航找過來的當天出了事。”
湛辰傑盯著柏書意,眼睛微微眯起。
“你是說,巫城之事,或是唐宇航所為。”湛辰傑沉聲道。
“並無實證,但當日我中毒一事,雲景睿曾說過,這些人一計不成定然還會伺機動手。其實離開林都後,能順利甩開唐宇航的人躲入巫城,全因雲景睿暗中相助,而他能在事後,派人入穀將我劫走,說明他的人一直跟著我,依著我們的約定,巫城之事便是引出幕後之人的契機,顯然他失敗了,隻怕他的人同三爺當時帶來的人一樣,都沒能逃脫。”柏書意冷靜的分析著,“能準確獲知我的位置,解決掉雲家影衛與湛家護衛的人,除了唐宇航背後的勢力,我想不出其他。”
“或許她的本意,不止是嫁禍雲家。”湛辰傑冷聲道,“南笙家中密道一事是個意外,若沒有那條密道,或許我們早已在她掌控之中,到時或許無需兩家內亂,她也有足夠牽製兩家的籌碼。”
“咳”雲景舒輕咳一聲,眉頭微微蹙起,“那她此番入穀,怕沒那麼簡單。”
柏雲舟見雲景舒狀態不佳,不禁擔憂起她的身體。
“這些事,交給我們處理,你無需多想。”轉頭對一旁的湛銘瑜道,“銘瑜,陪你小姨回去歇息。”
“隻是嗆到了,沒那麼脆弱,你這麼緊張,又要惹得某人大吃飛醋。”說話間雲景舒的目光瞥向湛辰傑,嘴角微勾透著些許嘲諷。
柏雲舟看向湛辰傑,見他的確麵色陰沉,有些尷尬,還有點...無奈,跟個小孩兒一樣。
“不用這麼明嘲暗諷。”湛辰傑沉聲道,“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