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當局者迷’,其實柏書意的拒絕,更多的是覺得自己對不起湛辰熠,但柏雲舟知道,她這個傻妹妹,是真的愛過雲景睿,哪怕現在也不曾真正放下。
“你不是雲景睿,我也不是柏書意,我們都不清楚這兩人究竟是怎麼想的,所以你再急也改變不了他們之間的現狀,既然改變不了,那就任其發展,沒準兒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你會要一麵有裂痕的鏡子麼?”
“你怎知他們不會?”
“算了,我懶得和你在這多費唇舌。”
柏雲舟看著雲景舒離去的背影隻是搖頭苦笑,世事難料,誰又能說得準將來會發生什麼。
待二人離開,雲景睿卻出現在兩人剛剛待過的地方。
“主子,要不要?”
“留著吧。”他終究是凝兒的哥哥,將手中的字條遞給身後之人道,“把消息放出去吧,順便看看這消息究竟是給誰傳的。”
“是。”
這些年他們兄妹二人的交際少之又少,雲景睿從未想過,自己在這個妹妹的心裏居然還能有這般分量,看著她為自己據理力爭,為自己打抱不平,嘴角便不由上揚,這便是有親人的感覺吧,自父親離世,有多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了。
“雲將軍打算一直這麼消沉下去?”一個聲音從雲景睿身後響起。
“看來雲家的禁衛也是時候該換上一換了,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
“雲將軍這話可就傷人了。”那人毫無敬意,甚至傲慢開口道,“我家主子有令,命雲將軍立刻調兵回京,否則便卸了您的兵權。”
雲景睿聞言似笑非笑的轉身,直接扣住來人的脖子,一個用力將人砸在地上,那人本就反應不及,被這麼一摔,一口鮮血直接噴湧而出,八成是內髒震裂了,不過好在雲景睿沒有直接將人滅口,而是留著一口氣,卻用看死人的目光盯著那人,棲身上前貼著那人的耳側。
“老皇帝都不敢說卸了我手裏的兵權,誰給他的膽子口出狂言?”鬆手起身取出帕子擦著手上的血,“我若沒記錯,五日前他被左相當眾揭發,豢養私兵意圖謀反,此刻應是已被禁足在王府,居然還敢派人來我這兒,真是嫌命長啊。”
“你,你是怎,怎麼知道的?”
“回去告訴李耀嗣,我想讓他死,比捏死一隻螞蟻都容易。”
那人聞言,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拖著最後一口氣力離開了第一莊,雲景睿並未阻攔,他很想知道李耀嗣聽到這番話時,會是怎樣氣急敗壞的場景。
李耀嗣覬覦太子之位多年,他母妃得寵又娶了江州柏家嫡女為王妃,加之多年經營的賢王形象,太子之位的確有一爭之力,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真的與風蠻合作,這種為了一己私欲不惜賣國之人,若真的坐上那個位置,鬆青也唯有覆滅這一條路。
少年領兵十年征戰,豈能毀在這種人手裏。
既然李家做不好這一國之主,那便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