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昭扶著柏書意坐下定神,柏書意抬眼看向來人,如今找到孩子才是最要緊的,她不能先亂了陣腳,必須弄清楚這其中來龍去脈。
“究竟是怎麼回事,說清楚。”
“是,大夫人。”來人將情況如實彙報,不敢有絲毫隱瞞,“今日範先生帶著兩位少爺出城采風,這些夫人是知道的,剛護衛隊的來報說是出了城人就跟丟了,等找到的時候範先生跟琉桑姑娘都已被人打暈,人在醫館至今仍昏迷不醒,兩位少爺也不知所蹤。”
“把府裏所有能用上的人都派出去,就是翻遍林都城也要把孩子給我找出來,劉姨你隨我去醫館,櫻琅留在府裏若有消息及時通報。”見沒人應允,柏書意蹙眉道,“我說的沒聽到麼?還不快去辦?”
“是。”
被柏書意這一嗓子吼得,眾人皆嚇得一哆嗦,也不怪柏書意火氣衝,這事擱誰身上能冷靜的下來。
醫館內,琉桑因傷勢嚴重始終未醒,範右雖傷的不輕但畢竟是個男人,不過人雖醒了卻受了驚嚇,額頭跟臉上都是傷,見柏書意過來慌忙從床上起身,險些蹌倒在地上,劉昭上前將人扶起坐下。
“先生傷了就不必這般拘禮,不知先生可看清是什麼人把孩子劫走了?”
“老夫對不起你啊大夫人…”說著範右就要下跪,柏書意趕緊將人攔住,“先生隻要如實相告便是。”
現在她除了孩子什麼都不關心,什麼責怪不責怪的都要等找到孩子以後再說,孩子已經被劫走多時,再沒有線索她怕兩個孩子會有危險。
“唉…”範右長歎了口氣道,“造孽啊,前些天有個蒙著麵的男人抓了我那老婆子,說是我不照做就殺了我們老兩口,我這一把年紀也就無所謂,可我那老婆子…他說隻要我把孩子帶出來就好,其他的都不用我管,我們家那口子跟了我一輩子,什麼好都沒撈下,臨了臨了還出這麼檔子事,真是…”
範右抹起眼淚,他這把年紀又是讀書人,豈會不知做這種事的後果,可為了他那老婆子,他也顧不了許多。
看得出範右也是個重情之人,雖然這件事做的的確有些遭恨,可誰還沒有個在意到不顧一切的人,隻要能得到孩子的線索,柏書意也不願與他為難。
“您這一身傷又是怎麼回事?”
“那人說好隻是帶走孩子,沒成想上來就生搶,少爺們都還太小,琉桑姑娘又護得緊,一時情急就跟他們起了爭執,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先生可知那男人身上有何特別的地方?”
“那人蒙著麵實在看不清楚容貌,不過他右邊臉上似乎有道疤,對那疤很靠上,不容易遮住。”
雖然不知道那劫匪的模樣,但是知道了相貌特征找起來也容易,得到想要的信息後柏書意沒有多留,吩咐醫館的人好生照顧範右跟琉桑,便跟劉昭回了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