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夜星的病房時,他正靠在病床上,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在刷著手機短視頻,嘴裏發出“哈哈哈”的笑聲,像個傻子。
向晚實在沒想到當時戴著麵具,下手狠辣的冷酷殺手,私底下居然這麼接地氣。
瞬間,他那神秘莫測的高手形象在她心裏碎了一地。
“咳咳咳!”
夜雲實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咳嗽幾聲提醒,“夜星,主子來看你了。”
一聽這話,夜星嚇的手一哆嗦,手機掉在了床下。”
“主子,你怎麼來啦?”
該不會是夜雲說他借傷偷懶,主子特意來查證的吧!
難怪夜雲非要讓他在醫院住幾天,原來沒安好心。
這麼一想,夜星趕緊替自己解釋:“我可不是在醫院偷懶,本來我手上打了石膏,我就要出院的,是夜雲非得讓我住在醫院,說給我報工傷。”
夜雲:“……”
他覺得這種貪生怕死賣友求榮的朋友可以不要了。
夜星見夜雲正冷眼看著他,心裏涼颼颼的。但比起惹惱主子,他覺得還是得罪夜雲好一點,至少夜雲不會送他病床半月遊。
他和夜雲都是跟著夜蕭瀾一起長大的,知道主子對屬下有多嚴厲。
三人從小在一起練功,夜蕭瀾隻要不在,他就偷懶。
夜雲從來不知道包庇他,等夜蕭瀾知道後,就拉他來切磋。
他是三人中,資質最差的。
說是切磋,完全是吊打,每次不把他打的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不能下床絕不停手,說是讓他好好偷偷懶。
有那麼幾年,他幾乎每個月都有半個月是在床上躺著度過的。
以至於他現在對主子都有了心理陰影。
要是主子以為他是偷懶,就算他傷了一隻手,主子也不會手下留情。
“我就是過來看看你,你的傷怎麼樣了?”
夜星覺得更加驚恐了,主子這種大忙人,哪有時間去關愛下屬,這種小事交給夜雲代勞就行了,怎麼還親自過來了?
他是該回答傷重一點好,還是該回答傷輕一點好?
要是回答傷得重,主子會不會覺得他連個小丫頭都不如,從而加大對他的訓練強度?
要是回答傷的輕,主子會不會認定了他是在偷懶?
唉,好愁人!
他下意識看向夜雲,希望夜雲能給他一點提醒,這才注意到跟他們站在一起的向晚。
看上去有點眼熟,怎麼那麼像昨晚踢斷他腕骨的那個丫頭?
“你……”
剛要問出口,才想到昨晚他戴著麵具,這麼一問,容易暴露身份,便閉上了嘴。
他昨晚受傷後便被直接送來了醫院,因此並不知道酒吧包間裏發生的那一幕。
夜蕭瀾說道:“這是向晚,她昨晚不小心傷了你,很過意不去,所以我特意帶她過來看看你。”
夜星詫異地看著向晚,昨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嗎?
主子不僅讓這丫頭知道了他的身份,居然還親自帶她來看他。
主子從來沒對哪個女人這麼有耐心吧?
夜星的眼中頓時燃起八卦的神色。
哦豁,主子這顆千年老鐵樹要開花了嗎?
向晚趕緊走上前,識趣地幫夜星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這才不好意思地說道:“夜星大哥,實在對不起,咱們現在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要是有什麼事需要幫助,盡管找我,我絕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