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從來不說謊,厲硯輕柔地吻過每一寸,都訴說著對她無限的愛意。
可她不知,厲硯已經將她愛到入骨。
他不敢輕言說愛,純粹是因為被沈悅奪走那份對愛情充滿希望的信念。
所有人都以為,厲硯是回國後才知道真相後,回國後的他一言不發,甚至沒有跑去質問沈悅,沒有對厲珩恨之入骨,而是用忙碌掩飾自己的悲傷。
其實不然,而是他對愛情失去了希望,曾經站在富林山上,看著滿天繁星,他許下與沈悅長相守的願望,可當她遠在他鄉時,沈悅早就發信息告訴他,她和厲珩之間產生的情愫。
而當時,厲硯隻問了她一個問題:“富林山上,你許了什麼願望?”
沈悅毫不隱瞞地說:“厲硯,其實,我喜歡的是厲珩,某次,他送你回學校的時候,我對他就一見鍾情,所以,我希望能和他在一起。”
厲硯並沒有吃驚,他早就看出來,沈悅每次碰到厲珩,都表現出不一樣的情緒。
出國前,厲硯對自己說,隻要她願意和他一起出國,離開江城,他仍會接受她的,可沈悅終究以各種借口搪塞他。
他對這段感情早就釋然,然而所有人以為他受了情傷,才變得冷硬無情,以為他滿心都裝滿那個自私的女人,其實,他的心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直到遇見蘇暖,那個被他用淋浴噴頭灑得全身濕透,又一臉病懨懨的淒慘樣的女人,跌進他懷裏時,他的心,才倏地活起來。
他扯下那層單薄的衣服,輕輕鬆鬆地把蘇暖抱起,扔進柔軟的大床上。
他決定在這裏與她結束這場來得突兀的交易。
纏綿許久,他將她環在懷裏,毫無情緒地說:“我的提議過了十二點就作廢,蘇暖,我還你自由了,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蘇暖拉起她胸前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厲硯蹙眉忍痛,任她用盡全力,牙齒深深陷進肉裏,直到滲出帶著腥味的血液,蘇暖才悠悠鬆開嘴。
嗓音顫顫地說:“厲硯,你是世界上最大的壞蛋,我恨你。”
她把他推開,從他懷裏掙脫,從地上拾起衣服一件一件套上,奪門而出。
十二點的鍾聲,如同跨年的喜悅,那麼清脆,那麼悅耳。
蘇暖竊喜的一刻,卻在電梯裏哭的稀裏嘩啦。
……
一周後,蘇暖拖著行李箱,站在公寓的門口,目光落在敞亮的落地窗前,腦海裏劃過一幀幀甜蜜而幸福的畫麵。
她要走了,離開這裏,徹底從那個男人的世界裏消失。
她把家裏收拾得整潔如新,她把衣帽間裏所有的衣物用品,無論是厲硯買的,還是她自己買的,統統打包帶走,這個家裏,原原本本地還原到隻有厲硯一個人時候的樣子,包括空氣裏的味道,也隻是他一個人的……
周文允和蘇忍上樓幫她把行李拿到樓下,蘇忍不舍地把她摟進懷裏。
“姐,我在這裏等你,等你回來,一定讓你看到不一樣的蘇忍。”
蘇暖相信他,拍拍他的後背,溫言道:“姐相信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沈怡人不錯,不要辜負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