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翰一臉懵,還沒開始,這麼快就結束。
他往沙發上一坐,拿起開瓶器打開酒瓶。
漫不經心地問:“蘇暖怎麼啦?酒量這麼差勁,通知厲硯沒有?”
沈怡輕哼一聲:“嗯。”
黃翰掀起眼簾,扯唇道:“是蘇暖心情不好,還是你心情不好?”
沈怡沒回答,抬起黃翰滿上的酒,一口飲下。
都不好,沈怡看到蘇暖的卑微和可憐,如同自己卑微地單戀了多少年,最後卻一無所獲。
蘇暖何嚐不是,她得到了厲硯又如何,漫長的路上遍地荊棘,她赤裸裸地往前,必然遍體鱗傷。
沈怡眸光暗淡,盯著地上的蘇暖,不禁苦笑:“你上輩子真的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黃翰蹙眉問道:“誰是大壞蛋?”
沈怡扭頭瞥去,惡狠狠地說道:“男人都是大壞蛋。”
話音未落,厲硯推門而入,頎長的身軀落在大門口。
一眼就看到趴在桌子邊上的蘇暖,大長腿一邁,立刻走到桌子邊,把地上的蘇暖從地上抱到沙發上躺著。
“蘇暖,蘇暖……”
厲硯連叫幾聲,也沒有反應。
沈怡撇撇嘴,略帶揶揄地說:“你的女人酒量不行啊,沒喝幾杯就趴下,慶幸是個乖乖女,不吵不鬧,睡會兒應該就好了。”
厲硯輕蹙眉頭,嘴角噙著一抹笑,還有誰比這個女人更鬧騰的。
沈怡是真沒見識過蘇暖折騰人的樣子,現在估計是神傷,疲憊,無心鬧騰,加上昨晚和今天早上,被厲硯一番折騰,還沒緩過氣兒。
厲硯抬起桌上剩下的半杯酒,一口飲下。
掀起眼簾打量沈怡的周身,硬朗的眉目間帶著幾分不明情緒。
“看什麼看,”沈怡不自在地撇嘴:“姐妹裝沒見過?”
厲硯輕輕冷笑一聲,嗓音淡淡:“撞得這麼巧,沈怡,你故意的吧。”
沈怡靜靜無聲,抬起酒杯又喝一口。
“嘖嘖嘖”,沈怡咂吧著嘴巴。
“鞋子不是故意的,衣服是故意的,我認輸,蘇暖是賣家秀,我是買家秀。”
黃翰憤憤不平地截住話,“厲硯,你說話能不能委婉點,什麼叫故意,就蘇暖能穿?沈怡穿出的是骨感美,懂不懂欣賞。”
厲硯舌尖輕抵腮幫子,輕瞥兩人:“行行行,黃翰,你說的對,”眸光又落在沈怡的身上:“沈醫生,是我說錯話,挺美的。”
沈怡臉頰泛紅,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被厲硯美言的後勁兒爆棚,反正,厲硯難得誇她美,真假無所謂,從他嘴裏說出來,就算是騙人,心裏也美滋滋的。
“這還差不多,酒水免費,盡情喝吧!”黃翰抽筋似的又開一瓶。
厲硯側過身,看著沙發上的蘇暖,白皙的臉變得通紅無比。
“沈怡,發生什麼事了。”
沈怡輕歎一聲,把倒滿酒的杯子舉起來,淡淡地開腔:“受刺激唄。”
沈怡把酒一口悶,滿眼心疼地盯著蘇暖,原原本本地還原在商場發生的事。
說完,不禁問厲硯:“你愛蘇暖嗎?”
厲硯一怔,喉結微動,凝重的眉眼間生出幾分無奈。
厲硯沒有回答,俯身把沙發上的蘇暖橫抱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