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黃翰半眯眸子,邪魅一笑,“你口味挺獨特,能讓你厲少一而再,再而三的陷進去,蘇暖不簡單,功夫應該不賴。”
黃翰這德行,厲硯見怪不怪,懶得理他。
“把那花扔出去,看著礙眼。”厲硯冷漠地瞥著桌上的鮮花。
一個大男人送花給一個男病患,這叫怎麼回事,更何況是不正經的黃翰。
黃翰連忙解釋:“不是送給你的,我特意給蘇暖買的,兄弟的女人,我總得表示表示吧,否則還算什麼兄弟。”
厲硯無奈。
聲音略帶嫌棄:“她不需要。”
送也是他送。
黃翰惶恐,雙手插兜,“你這人……真奇怪,一點情調沒有,整天冷著張臉,要不是陸子陽是個渣男,蘇暖跟他才最般配。”
黃翰這張嘴,真是沒誰了。
一個枕頭如旋風般朝黃席卷來,一個猝不及防,黃翰身體向後退了兩步。
厲硯可是使了全身的力氣,傷口一瞬被拉動。
臉色倏然大變。
黃翰更是得寸進尺,湊上去冷眼旁觀:“吃醋啦?難得一見……說實話,我更看好你,剛才騙你的……隻是,蘇暖絕對不適合做厲太太,玩玩兒沒問題……”
厲硯額頭蒙上一層薄汗,真被黃翰氣得夠嗆:“你趕緊滾吧,我已經跟沈怡說了,你倆兒真不配,我第一個不支持。”
黃翰:“……”
“我說的是實話,等蘇暖離了,你能娶個二婚的嗎?你不介意,厲家那麼大的家族,你應付得了嗎?”
黃翰句句大實話,世俗在他眼裏看得比誰都通透,鐵哥們,才冒著沒老婆的可能吐露真言。
厲硯蹙著眉,當局者並不迷糊,但黃翰非捅破那層保護膜,逼他承認事實,他本應無奈,看似又無比淡定。
幽瞳仍舊平靜如潭,倨傲的神態也並沒有因此受到影響:“現在是我在應付你,還不快呼叫醫生,我傷口被你氣炸了。”
黃翰愕然看著他,不像開玩笑,連忙按響床頭的呼叫器。
醫生神速般趕來,這裏躺的,可是他們的金主,容不得半點馬虎。
黃翰站在一旁看著醫生護士給厲硯處理傷口,小臉上泛起幾分自責。
等醫生護士走後,黃翰慚愧地垂著腦袋,幾分孩子氣的開始認錯:“厲硯,我以後不說了啊,你愛咋咋地,開心就好,”
“這可是我認識你以來,第二次見你為一個女人這麼生氣,兄弟,你對感情這事,向來不太理智。”
厲硯勾勾唇,掀起眼簾看著黃翰,淡淡地說:“你可是出了名的忙,抱著你的花趕緊走吧,難得病一場,讓我靜靜。”
黃翰愣是笑出鵝聲。
悠悠說道:“行、我走,我還沒時間守著你呢,”轉身抱起桌上的花,“我得看看我親愛的沈怡去。”
黃翰推開門,身後不斷傳來厲硯的叮囑:“那花,不能給蘇暖,記住沒?”
黃翰扭頭斜瞥過去:“我、送沈怡去,行了吧?”
然後,就是摔門而去。
厲硯扶額長舒一口氣,真被氣出內傷。
閉目養神之際,一瞬睜開雙眸,拿起手機給羅秘書打過去。
“待會兒買一束玫瑰送到蘇暖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