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硯輕啟薄唇:“小碩找你。”
蘇暖一聽,從厲硯手裏接過電話,瞬間柔聲細語。
“小碩。”雲姨似乎打開免提,電話那頭傳來小碩的抽泣聲。
“媽媽,我要媽媽。”
“小碩,聽話好不好,等蘇老師把自己的事情做完,就去陪你好不好。”
“你是不是害怕一個人睡,你乖乖躺在床上,蘇老師給你講故事。”
蘇暖一說,小碩的抽泣聲越來越小,“嗯。”
蘇暖對著電話,足足講了快十分鍾的故事,電話那端突然傳來雲姨的低聲。
“好了,睡了。”掛了電話。
蘇暖把手機遞過去,厲硯伸手把蘇暖的手和手機一並握住。
蘇暖怔怔地看著他。
“剛才文允的表白是不是心動了?”
吃醋?
這麼直白的問題,蘇暖怎麼回答。
蘇暖抿唇,毫不遲疑地回答,“你不知道酒後都會胡言亂語嗎?”
蘇暖心動個屁,被你整得神魂顛倒才是真的。
厲硯輕輕勾唇,嘴角似笑非笑噙著不明情緒,口氣涼涼地說:“我隻知道酒後吐真言。”
莫名其妙,突然興師問罪,就算酒後吐真言,那也是文允的問題,這麼拿捏似的質問自己。
到底幾個意思?
“沈怡呢?她是酒後吐真言對不對,那你是不是心動了?”
厲硯破防地一驚,長眸微斂,這個女人,真是被自己慣壞了,口齒這麼伶俐。
真的懷疑她在陸家是怎麼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
“我的心隻夠裝一個人。”厲硯極其嚴肅地回答。
蘇暖心底一涼,猜到幾分。
是沈悅,沈怡的姐姐,所以,他的心沒動。
對沈怡也好,對自己也好,都是在心門外的。
或許他就是孤獨寂寞,想找人填補空虛罷了。
才會大膽地提出要包養自己,有錢能使鬼推磨,興許有人為了他的顏值,財富,乃至誘人的身材,都會乖乖承歡在他的身軀之下。
哪怕沒有被愛的可能。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厲硯窮追不舍。
蘇暖使勁兒掙紮,手被捏的有些疼。
“沒有,你們這些公子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沒興趣,我一個有夫之婦,不是動不動就會春心蕩漾的人。”
蘇暖說完,側過腦袋看著窗外嘩嘩下個不停的大雨。
厲硯也終於鬆開手,嘴角掛起一抹得意的笑。
蘇暖把手收回,白皙的手捏出淺淺的紅痕。
這手勁兒,不比陸子陽輕。
“蘇小姐,到了。”前排羅秘書突然出聲,車子也隨之停下。
“謝謝羅秘書。”蘇暖剛要下車,突然想到黃翰塞給她的東西。
“剛才黃翰給你留了東西。”說著便在包裏翻了一下,取出一看。
白皙的臉在微光下也看得出泛起了紅暈。
避孕套。
厲硯輕挑眉眼,似乎已經知道是什麼,平靜地說:“留著吧,我用不到。”
蘇暖掀起眼簾看去,支支吾吾,“我不需要。”
說著就把東西扔給厲硯,打開車門,快速離去。
“蘇小姐,傘……”羅秘書著急道。
厲硯淡淡地開口:“不用了。”
手裏拿著避孕套打量一番,意味深長地一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