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男人,真沒個好東西。”沈怡朝黃翰瞥了一眼。
“蘇暖,別理他們。”沈怡拉著蘇暖開始嘮嗑。
黃翰聳聳肩,“兄弟幾個,嗨起來。”
不一會兒功夫,包房門被打開,幾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塞了進來,紛紛朝著男人的身邊擠進去。
文質彬彬的周文允放開地和女人們盡情搖動骰子,享受酒精麻醉後的樂趣。
沈怡無奈地搖搖頭,好像無所謂的樣子,估計是常態,不覺得有什麼好驚訝或抵觸的情緒。
一個女人往厲硯的邊上坐去,另一個女人硬生生從蘇暖的一旁擠了進去,蘇暖下意識地挪了挪屁股。
她輕睨厲硯一眼,仍舊慵懶地靠在沙發背上,臉上不帶任何情緒,女人左一杯右一杯把酒遞過去,他來者不拒地一飲而盡。
男人都一樣,見色起意。
當蘇暖收回眸光,厲硯從女人的身後看去,幽瞳目視著蘇暖的後背。
黑色緊身的連衣裙,濕噠噠地貼在後背上。
“蘇暖,你脖子怎麼啦?”沈怡估計又是犯了職業病,聊著聊著就開始進行慣例檢查。
蘇暖立即躲開,含糊地說:“沒事,過敏了。”
她用手輕輕撫摸躲開沈怡的檢查。
“過敏?不像啊,我看看。”沈怡不管不顧掰開蘇暖的手,蹙著眉眼仔細查看:“看起來像勒痕。”
“不是不是,毛衫領勒太緊,過敏了。”蘇暖緊張地拉下沈怡的手,笑著應付過去。
陸子陽昨晚下手真是狠,明晃晃的一條泛紅的勒痕,像條項鏈掛在脖頸上。
沈怡略懂其意,也沒再刨根問底。
“蘇暖,女人吧,該強勢就得強勢,不能總是忍氣吞聲的。”
經過上次流產,沈怡多少知道蘇暖的家庭,婚姻是個什麼樣的,她掩飾得再好,也逃不過沈怡的慧眼。
蘇暖點點頭。
無比羨慕沈怡的女人魅力。
若自己有她的萬分之一,也不至於看著丈夫婚內出軌也把這種委屈吞進肚裏,獨自消化。
蘇暖心裏始終不安,典當行沒去成,錢沒弄到,蘇忍的生活費又得耽擱一天。
一想,隻能先把卡上餘額轉過去,先抵幾天。
她剛把錢轉過,蘇忍的電話就打來。
她迅速起身,出了包房接電話。
厲硯眸色一沉,酒杯往桌上一扔,冷漠地說道:“滾。”
兩旁的女人立即起身轉移到黃翰的隊伍裏。
沈怡悶悶地斜瞥過去:“誰惹你了,厲少?”
“還能有誰,女人唄!”黃翰輕佻地看著厲硯,一臉邪魅的笑。
厲硯起身,單手抄兜走出包房,沈怡自嘲一笑,抬起酒杯一口悶下。
頎長的身影在走廊尋覓一圈,最後在酒吧安靜的後門處找到蘇暖。
“蘇忍,你那邊怎麼那麼吵,你不是應該在上課嗎?”
蘇忍:“姐,今晚沒課,我做點兼職,你不用再給我打錢了,你留著自己用吧。”
蘇忍很懂事,但是又懂事得讓蘇暖不放心。
“蘇忍,你能不能好好讀書啊,錢的事,有姐呢,這麼晚你去做什麼兼職?”蘇暖緊張得身體發顫,當然也是因為後背濕了。
蘇忍:“姐,馬上就結束了,你不用擔心,我先掛了,錢留著自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