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輕壓右側:“疼嗎?”
“嗯。” “這兒呢?”
“疼。”
沈怡長舒一口氣,脫掉醫用手套往垃圾桶扔去:“可以啦,起來吧。”
沈怡掀起一半簾子出來,坐回辦公椅上,手指輕輕敲打著鍵盤,一張臉沉著,時而掀起眼簾看著對麵的厲硯。
“職業病犯了是吧?你都看好了,還把人帶來我這兒幹嘛?”沈怡沒好語氣地說。
“你才是專業的,不找你找誰。”厲硯扯唇,掀起眼簾瞟了眼沈怡。
這時蘇暖也走了出來,往另一顆凳子上坐下。
“蘇暖,你老實說,是不是同房了。”
…… 蘇暖尷尬地低下頭,而厲硯的那一眼,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不回答便是默認,蘇暖攥著手指。
“哈,你老公就不能體恤一下你嗎?你這才剛流產啊。”沈怡眉頭緊蹙,抓狂的憤怒。
“幾次?”
“啊?”蘇暖驚訝地張大嘴巴。
厲硯也吃驚地輕蹙雙眉。
幾次?那得問厲硯了。
蘇暖喝得酩酊大醉,也隻是零零碎碎有那麼一點印象。
“疼了幾次,多久疼一次。”沈怡忽然發覺自己的問題有誤,連忙糾正。
氣氛一度尷尬。
蘇暖悠悠回答:“下午才開始有感覺,後來就是陣發性的疼痛,也許是因為做飯洗碗,站久了的緣故吧。”
當然不能排除這些可能性,大病一場,神沒緩過來,就被使喚得團團轉。
沈怡一聲長歎。
“我先給你開藥,記住,一個月內禁止x生活,注意休息,以你的體質,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有好轉。”
沈怡敲擊鍵盤,從打印機取出藥單遞給厲硯:“好了,取藥去。”
厲硯沒有猶豫,伸手接過立即起身。
“我去吧。”蘇暖不好意思地從厲硯手上搶過藥單,“謝謝,沈醫生。”
轉身走出病房。
沈怡起身,雙手環在胸前,銳利的目光直射厲硯。
“你變了。”
“哪裏變了?”厲硯平仄的嗓音,淡漠的表情。
“你哪天變得愛多管閑事了,變得會心疼別的女人了,這一點完全不像厲硯你的作風,難道是她長得像我姐嗎?”沈怡眼眶發紅,深吸一口氣,抿了抿唇。
那麼多病人,沈怡唯獨對蘇暖印象深刻,從那天在搶救室看到蘇暖,她便覺得蘇暖有幾分神似沈悅。
“我沒變,我還是原來的我。”厲硯波瀾不驚,平靜如海。
“厲硯,沈悅死了,你不要把感情寄托在一個相似的人身上,那樣你隻會越發痛苦,難以自拔,你就看不到你身邊的其他人嗎?”
“沈怡,我沒有在尋找沈悅的影子……謝謝,我走了。”厲硯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他剛轉身,又頓了頓,回頭說:“別老說我眼睛被蒙住,你也該擦擦眼,看看身邊的其他人了。”
看著厲硯離去的身影,沈怡甩開雙手,任性地往地上跺了跺腳。
蘇暖一直站在一樓大廳的電梯口等著厲硯,電梯門打開那一刻,蘇暖有些難為情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