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漫長而漆黑的走廊,眾人的腳步聲在寂靜中回蕩,終於,他們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宅院前。
江墨辭上前推開門,門軸發出一陣嘶啞的聲音,仿佛是被歲月遺忘的歎息。
院內,十台花轎靜靜地排列著,它們被時間侵蝕,顯得陳舊而破敗。
花轎的紅綢已經褪色,轎身布滿了塵埃,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滄桑。
每一台花轎都散發著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在昏暗的光線下,花轎的輪廓顯得模糊而詭異,仿佛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一陣微風吹過,花轎上的帷幕微微飄動,發出沙沙的聲音,像是有什麼在暗中窺視著眾人。
整個宅院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氛圍,讓人感到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江墨辭和沈艾鹿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視著這些花轎,兩人同步走向中間的兩個花轎,二話不說撩開簾子直接進去坐下。
三人:0.0??
蝦米??
怎麼就直接進去了??
咋還坐下去了?!!
沈艾鹿淡淡的看了外麵的三人,“想活命,找空轎子進去坐好,別出聲”
三人一個激靈,腦子沒動身子先動。
娃娃臉妹子運氣好,找到一個空著的轎子,連忙鑽進去坐好,手捂著嘴,生怕待會兒發生什麼恐怖事件忍不住尖叫出聲。
另外兩個男生運氣極差,一撩開轎子,就見原本走在麵具小巷的兩個女人,死不瞑目的模樣。
嚇的臉色煞白,為了不喊出聲,狠狠咬在自己胳膊上。
心裏念叨著:對不起對不起!不是故意冒犯的!百無禁忌百無禁忌!二位一路走好千萬別粘上我倆!!
抖著腿去找空轎子,終於在邊緣找到兩處,兩人嗖的一下鑽進去坐好,這才長呼一口氣。
“卡啦”“卡啦”
鐵鏈聲傳來,接著是敲鑼打鼓的聲音,緊隨其後的就是嗩呐。
院門被打開,一群膚色灰白,穿著紅色喜服,頭上戴著銅幣麵罩的人走進來。
為首的人臉上罩著黑布,抬手示意身後的隊伍停下。
“冥婚迎親…今有佳人…以死為聘…命歸三途…上表滄溟…下辟厚土…三生石畔…永結同心…黃泉湯湯…萬鬼同哭……”
沙啞如破風箱一樣的聲音從黑布下傳來,念了整整十多分鍾,隨著他念完詞,身後的幾個喜服小館動了。
似是挑選一般在花轎四周走來走去。
沈艾鹿無聲打了個哈欠,腦袋一點一點的犯困,江墨辭微微蹙眉,隻覺得這聲音實在有些刺耳。
娃娃臉妹子緊張又害怕,淚汪汪的捂著嘴,眼巴巴的看著紅色衣服從花轎窗口飄過。
另外兩個男生也嚇得身子直抖,弱小可憐又無助,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抱緊自己。
好在這些人最終停在了其他花轎旁,抬起了裝著屍體的兩個花轎。
黑麵罩人看了看,隨手指了其中一個,“帶走…起轎…”
一群人吹吹打打的離開,直到聲音再也聽不見,娃娃臉妹子和兩個男生才泄了氣,癱坐在花轎裏。
沈艾鹿和江墨辭沒有動,倒是那兩個男生忍不住走出花轎。
下一秒黑影一閃,兩人頭顱橫飛出去,鮮血鋪灑在花轎上。
娃娃臉妹子離兩人不遠,驚恐的捂住嘴,縮在花轎角落裏,眼淚吧嗒吧嗒的落。
沈艾鹿低頭看了看時間,淩晨三點半,直接往後一靠,閉眼休息。
江墨辭閉上眼睛,盤腿坐在花轎裏,精純的精神力在身體裏遊走。
見兩人沒有動靜,娃娃臉妹子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窗外。
這一眼,差點沒把她魂嚇飛出去。
一雙漆黑的眸子死死盯著花轎的窗戶,血淚就這麼順著眼眶滑落。
慘白的臉上滿是裂痕,像是土地幹裂一樣遍布全臉。
陰影還能看見血液順著裂縫滴落。
娃娃臉妹子想哭又不敢,隻能咬著自己的胳膊,往角落裏無聲縮了縮。
最讓她崩潰的,就是這貨咋就盯著她啊!!
三個人,一個睡著,一個修習精神力,一個瑟瑟發抖淚汪汪。
一直熬到六點鍾,天色見亮,轎子外的鬼怪才消失。
沈艾鹿睜開眼睛,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又看了看窗外,起身走出花轎。
江墨辭緊隨其後,見兩人都出去,娃娃臉妹子也緊忙撩開簾子走出去。
兩人先是平靜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無頭屍體,又看了一眼小臉慘白的娃娃臉妹子,平靜的移開視線。
沈艾鹿微微歪頭看著娃娃臉妹子,麵露疑惑和不解,“你還活著?”
娃娃臉妹子:……
em…
有點冒昧了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