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做到最後幾步，眼瞅著就要收尾，歸歆當然不願意功虧一簣。
沉下眸，她認真地思考起來。
她這邊，唯一的BUG是Jessica，但是她很肯定，在他們驅車回來布魯塞爾的同一天，Jessica坐上飛機，去了遙遠的東南亞。
以她對Jessica的了解，度假相當於失蹤，正常來講，沒有人找得到她。
所以，這麼短的時間，謝盡安也不可能找得到她。但他很聰明，可以去調查Jessica的簡曆。
Jessica在達航公司就過職，憑這一條，謝盡安就能從公司的數據庫裏找出她。
歸歆不知道心懷鬼胎的人已經刪掉了她這條記錄，但推理出這一步，她的心緒確實有點亂。
憑她對謝盡安的了解，多疑、沉思、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習慣性邏輯……
按理說，直接放棄她才是對的。
事實，他確實走了。
說說四號前會回來，鬼知道是不是托辭，又鬼知道是不是又在背後做手腳。
歸歆心裏拔涼拔涼。
直覺應該加快動作，但是，謝盡安百分百找人盯著，她的任何一個異常動作，都會被拍照，送到他的麵前。
思前想後，歸歆隻有去找偵探小哥。
一大早小哥已經給她傳來照片，謝盡安坐飛機去了米蘭。當時他有問，“要跟嗎？機票買不到了。”
歸歆睡得熟，沒有回答。
現在看到，她意興懶懶，“算了。”
小哥挺高興，因為謝盡安讓他盯緊歸歆，任何情況都要向他彙報。並且，給加了一倍的費用。
錢給得足夠，積極性自然就高。
兩兩比較，如果歸歆要他盯謝盡安，他隻有派移動崗去了。
“注意航班，有謝盡安的返航消息，就通知我。”
“沒問題。”
“查探一下，看看四周有沒和你相同職業的人，正在盯我。”
小哥暴汗，總不至於把自己交代出去？
思前想後，他弱弱地答，“我們有行規，相互不拆穿。”
歸歆撇嘴，但也沒有辦法。
*
接下來的兩天，歸歆宅家不出，三餐都是點進來，主要是披薩，各種口味吃了一個遍。
重賞之下有勇夫，小哥很努力，去到對麵的樓裏，尋到合適的角度，長鏡頭聚焦，拍到歸歆坐在窗邊的身影。
她麵前擺著筆記本電腦，很是忙碌的樣子。
謝盡安看得仔細，回複小哥，讓他想辦法拍一下電腦屏，看看這個女人到底在看什麼？
小哥拍到了，卻沒辦法傳給謝盡安看。
因為歸歆在看前些日子他的偷拍照。
無間道不容易做啊。
謝盡安去米蘭是一帶二便。
就在他們如火如荼地準備資料，打算和JK談判收購條件的時候，史威德公司的董事長給他打電話，邀他假期前往米蘭，說有要事相商。
本來謝盡安想拒絕，但是董事長暗示了一個性價比極高的收購價。
當時他還猶豫，看完Jessica的資料後，他決定走一趟。
首先去的史威德公司。
密談了一個上午，董事長表達出了最大的誠意，但是謝盡安核算過JK的數據後，還是不滿意。
這麼算是第一輪會談。
雙方約好兩天後再談。
從史威德公司出來，謝盡安約了Sue見麵。他倆關係熟絡，消息傳遞得多，但其實沒有見過麵。
Sue沒想到他長得這般英俊，坐在對麵，眼睛裏星光點點。
“Arran，我早就應該見你。”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