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的高效率對於謝盡安來講是一個不小的刺激。
於是他催了偵探小哥，讓他趕緊過來做調查。
有錢不賺那是傻。
慕尼黑機場重新啟動航線的消息出來，小哥立刻喊了流動崗過來。他自己跟著謝盡安的汽車，從剛剛解封的高速公路回去布魯塞爾。
路麵還有些小冰凍，差點又被追尾，他一路提心吊膽，好不容易下了高速，一個不小心卻追了別人的車尾。
小哥正鬱悶，派去慕尼黑的移動崗，傳來了一個壞消息。說他晚了一步，Jessica出去旅遊了。
“找不到人了？”
“剛走，電話關機了，半個月之內不會出現。”
小哥聽得頭大，想一想，他說，“你原地待命，等我的通知。”
移動崗當然沒意見，相當於外包，他拿的錢少，做事的積極性相應也要小。來了慕尼黑肯定要喝一杯，他樂哉哉地去了市中心，聖誕集市還沒撤，逛逛喝喝，開心得很。
那一頭，謝盡安接到小哥的電話。
他剛從家裏出來，打算去公司開視頻會議。收購JK的談判即將開啟，還需要做些準備。
一邊聽小哥說話，一邊拉開車門坐進去。
歐洲人的德性他是知道的，出去度假的時候，很多人都會斷絕公事來往，當然一般人也不會去打擾他們。
“半個月？”
“對。”
謝盡安眉頭皺得緊，心道憑安德魯的效率，半個月夠他兵臨城下了。
那樣就被動了。
沉吟良久，他說，“找黑客，把Jessica的過往簡曆找出來。”
小哥樂了，他親哥就是玩黑客的，他之所以走上偵探的道路，就是因為有這麼一個強有力的後盾。
“黑客的收費……比較高。”他吭哧著說。
謝盡安有危機感，斷然回答，“錢沒問題，我要得急，愈快愈好。”
*
小哥的親哥手段高明，隻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把Jessica的生平軌跡給搜羅全了，從哪家醫院出生開始，求學過程，工作過程，結婚年月日等等，一應俱全。
那時，謝盡安還在公司加班。
布魯塞爾和新加坡有七個小時的時差，他從下午搞到晚上，意味著他的新加坡的下屬團隊通宵未眠。
跟了這麼一個工作狂的領導，那些人都已經認了。因為優點很明顯：領導是集團下一任接班人，跟著他前途光明。另外就是他大方，不僅該給的錢給夠，依據各人表現，額外還有紅包福利。
有錢能使鬼推磨，熬夜這種都是小事。
夜半時分，他宣布散會。
正好小哥把他親哥查來的資料發過去，謝盡安沒看，首先問歸歆那邊怎麼樣？
他有關照小哥盯著。
“沒有出去，臥室的燈一直亮著。”小哥答得快。
“好，我半小時後回去。”
交待完畢，謝盡安打開郵箱找出關於有關Jessica的那份郵件。
他不覺得Jessica的童年會與歸歆有關，前麵看得極快。
Jessica的學曆不高，很早就出來工作。他覺得歸歆應該是高學曆，這個她倆也沒有交集。
然後就是工作經曆。
謝盡安一邊思考，一邊往下看，然後他眉心突地一跳。
Jessica居然在達航工作過？入職時間是六年前，離職時間和公司搬去荷蘭的時間相同。應該是她不願意跟過去，主動選擇離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