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了半個多小時，謝盡安出現在家門口。
歸歆有偵探小哥的情報，聽到開門聲，她狀似驚訝地抬起頭，“這麼早回來？”
謝盡安穿了一身淺色的衣褲，燈光映在臉上，眉眼看著溫柔。
歸歆心頭一跳，想了想，她微笑地站起身，“怎麼呢？遇上好事了？要不要慶祝一下。”
謝盡安關上門，轉身脫了外衣，又換好拖鞋。
“我去煎牛排。”
他說，一邊往廚房的方向走。
歸歆覺得他的情緒有些……低落？
下意識地跟過去，謝盡安性格內斂，工作壓力大的時候，負麵情緒會爆棚，但是他都忍下去，有些能消化，有些就不能消化。
在歸歆看來，他這種性格與做事方式，很容易生病。所以，她都會開導他，主要就是講些騷話，做些出格的情事。男人嘛，身體舒坦了，情緒就會正麵。
這會兒她又跟上去，按之前的劇本，她會從後麵摟住他，在他耳邊說些黃段子，她臉皮厚，當然主要是覺得臉皮這玩意兒沒有男人的身體重要。
而謝盡安是經不起她的撩撥的。
*
今時不同往日，跟進廚房的歸歆馬上就感覺到了無措。
謝盡安轉頭看她，眉目間的溫柔換成了疑惑，“有事？”
歸歆眼一彎，笑容燦爛，“看看你有沒什麼秘方。”
謝盡安盯著她，腦海裏浮現的是她靠躺在輪椅上，眼神黯淡，瘦骨嶙峋的模樣。
轉回頭，他淡淡地答，“想看就看吧。”
他經常給自己煎牛排，動作相當熟練，甚至稱得上瀟灑。像是無意，他問，“你一直這麼樂觀嗎？”
歸歆一愣，麵色緩緩沉下去，“你又查到了什麼？”
謝盡安搖頭，“不想說就算了。”
但是晚了，歸歆想到了那段往事，沉積於心底的戾氣倏然飄浮起來。
她也忍，身體微微顫動。
“我內急，離開一下。”她倉促地走開。
謝盡安感覺到氣場的變化，目光微有凝滯，沉吟著，沒有轉頭看她。
*
牛排香氣傳來的時候，歸歆已經調整好心態。她大大地讚美了謝盡安，說他煎的牛排屬於科教書的級別。
“能騙得住你嗎？”
謝盡安問。
歸歆笑眯起眼，非常樂觀的模樣，“能騙住好幾個我。”
謝盡安也笑了，肆無忌憚地看著她。
吃完牛排，歸歆收拾桌子，謝盡安將一應用具放入洗碗機裏。
之後，一人進了主臥，霸住單人沙發與小書桌；
一人進了書房，獨占全部。
各忙各的事情。
晚上睡覺，歸歆繼續掛著免戰牌，謝盡安也不在意，與昨晚一樣，兩人各自占了一半的床。
很規矩。
時間翻過一個白天。
下一個的晚上，謝盡安就不願意規矩了。
上床之後，歸歆就覺出臥室裏的氣場不大對。
防備地看一眼謝盡安，結果看到一雙黑湛湛的眼睛，暗波湧動。
“五天了。”他說。
歸歆覺得這個算法不對，糾正他，“四天半。”
謝盡安不說話，他直接用行動的。指尖撥著她的下巴，輕輕地摩挲。
歸歆被迫抬起臉，然後就看到他的英俊的麵孔覆過來。
喉間隱動，吞噬一般的，吻住她的雪白修長的脖頸。
歸歆心底有歎。
他卻堅決，一路往下，手指持續地遊走。
歸歆被他弄得呼吸都不順暢。
但他隻是挑逗，始終沒有再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