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會議結束，卓輝又給謝盡安打電話，解釋曾映萱的情況。
“曾家看中了山本先生的一個項目，聽說已經談到最後階段。您馬上就是曾家的女婿，要不……就退一步？”
“聽說？聽誰說？”謝盡安不懂就問。
卓輝稍顯尷尬，“前幾天跟學長們泡吧，耳朵裏飄了一句。您不是要和曾家聯姻麼，感覺是自己人，我就查了查相關的資訊。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秘密，網上都有文章。”
謝盡安不高興了，冷板著臉，“早就知道你怎麼不說？曾映萱有利益關係，就不應該讓她參與其中。”
卓輝委屈，“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不方便發言。還有，您不能什麼事情都推到我身上啊，董事長還在追殺我呢？”
謝盡安心煩，“天亮你就飛去日本，元旦之前一定收尾。”
“好的老板。”
灰溜溜地掛斷電話，卓輝轉頭去訂明早第一班去往日本的飛機。
*
夜色已經很深了，臥房內，窗邊的單人沙發，歸歆翹著二郎腿，坐得很是舒適。
邊上是小書桌，上頭擺了果盤，廚房裏的幾樣應季水果，被她洗了切了，已經吃了一大半。
還有牛奶，她加熱處理過，不時地喝上一口。
她在看手機，聚精會神，連謝盡安出現在門前，都沒有發現。
住到別人的家裏能夠這麼自在？謝盡安感覺不能忍。
“第幾天了？”他問得突然。
被打擾到，歸歆有嚇一跳的表情。迅速坐直身體，旋而她猶豫地問，“什麼……第幾天？”
謝盡安張口又是不要臉的話，“失血的日子，第幾天了？”
歸歆噎住，想一想，她誠實回答，“兩天半了。”
謝盡安又問，“一共需要幾天？”
這提問也不算出乎意料，歸歆煞有其事地答，“五天七天十天不一定的。”
信你個鬼。
謝盡安轉身出去，一邊拿出手機來查，幾分鍾後，他麵色平靜地回來房間。
“對於同居你有什麼特別的要求？”
歸歆一愣，“需要有特別的要求嗎？”
“你沒有，就輪到我說。”
謝盡安擺出一本正經的表情。
歸歆卻舉起手，“我有。”
不用她說內容，謝盡安淡定回答，“如果我不出差，如果我不加班，隻要你提前一天通知，牛排可以管夠。”
歸歆給他豎個大拇指，“真聰明。”
“輪到我講了。”
謝盡安拿起手機，剛才那點時間，他在手機的筆記本上列了提綱。
歸歆皺著眉看，心道他怎麼還有在手機上做記錄的習慣？當初就這樣記了她不少的黑賬，還認真地給出整改意見與改正時間。
心窩子痛起來，她使勁地捂一捂。
謝盡安開始發言。
“第一條，請問你的出入時間？”
“不好說，一般來講，上午七八點出門，十點前回來，晚上就隨機不一定了。”
“你沒有工作？”
“嗯，怎麼呢？”
“那你靠什麼過日子？”
“錢啊，我不是給你看過，我有好多錢。”
“再多也有用完的時候，然後呢？你打算去上班嗎？”他問得蘿卜不生根，且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歸歆笑了，仰起頭，挑釁的眼神，“怎麼？怕我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