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婆子見狀大驚,連忙起身看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人,走到門口將大門關的嚴嚴實實,用木棍拴上。

“你沒說笑?這真是你撿的?”

王老頭翻了個白眼,“這話你都信,誰能在路上丟這麼多錢,剛剛莊頭不是讓我們去打穀場,新東家賞的。”

“東家賞的?哎喲!這要是每戶人家都賞,這東家莫不是個傻子。”王老婆子掰著手指頭數著,要是都送得送出多少錢去。

王老頭挺直了胸膛,一臉驕傲,“可不是每家人都有,你家老頭我在上次司農官大人的考核裏麵得了頭名才有額外的三貫錢,正常去聽了課的人家隻有一貫錢,有了這四貫錢,咱們家冬生的腿就有救了。”

王老頭隻有一個老來子,王冬生,前幾日去打獵的時候不慎傷了腿。

家裏的銀子都拿了出來也不夠醫藥錢,他們能借的親戚都借了,還差三兩銀子。

這下好了。

王老婆子眼角不禁濕潤了,“好,我這就去鐵柱家借板車,一會兒我們拉著冬生去城裏找醫者看腿。”

......

簡兮忙完了莊子上的嘉獎事宜,何浩家的硬要拉著簡兮在莊子上吃頓便飯再走,加上何小天在一旁軟磨硬泡,簡兮就答應了。

趁著做飯的功夫,簡兮到了莊子上的田埂邊,想著轉轉。

遠處,王老頭和王老婆子兩個老人家推著板車,上麵躺著一位約莫二十歲出頭的青年男子。

“冬生啊,你再堅持堅持,咱們湊夠錢了,這就送你去城裏的醫館去治腿。”

“爹、娘,都是孩兒不孝,還累的你們這麼大的年紀跑上跑下的。”王冬生忍不住哭出聲。

“別說傻話,一家人不說拖累。”王老頭在前麵拉車,目不斜視,嘴裏說著安慰的話。

簡兮自從習武之後,耳力漸長,幾人的話斷斷續續的傳入耳中,讓她想起了以前和沈南星一起相互扶持的日子。

正想著去問問原由,半道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二狗子指著王冬生的腿幸災樂禍,“你們兩個老不死的拖著這個殘廢是想要去哪裏?”

王老頭不想說話,就想著調轉車頭繞過二狗子。

二狗子不依不饒,往旁邊挪了一步,擋在王老頭的麵前,“老不死的,我在和你說話,你耳朵聾了?

喂!王冬生,你以前不是很牛氣?還想和我搶杏兒,你看看你這副殘廢的樣子,杏兒肯定是看不上你了,你就等著喝我和杏兒的喜酒罷!”

王冬生拳頭捏的嘎吱作響,咬緊後槽牙,怒聲道:“二狗子,不就是上次你想調戲杏兒,被我收拾了一頓,你懷恨在心,等我腿好了我要你好看!”

二狗子一下子被踩中了痛腳,臉上閃過一抹陰毒之色,“你倒是提醒我了,你這腿我看也就這樣了,不如我幫你一把,讓它徹底廢了,省得你們還要去看病浪費錢財。”說著挽起袖子走向板車。

王老頭被嚇得大驚失色,可是手裏的板車一時放不下,王老婆子上前想攔住二狗子,被一把推翻在路邊的田埂上。

“娘!”王冬生大喊。

二狗子向四處看了一圈,撿起了一塊大石頭,想著一會就用這個砸王冬生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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