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這麼蠢,早知道也求個平安簽就是了,怎麼鬼使神差的就拿了那邊的姻緣簽筒。

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高雲淮不得已還是出去了。

將手中的簽遞給解簽師傅。

解簽師傅看了一眼,有些不確認,“這簽奇了。”

“哪裏奇怪?”

“不是說奇怪,就是這簽很少見到,這簽是沒有簽文的。”

“沒有簽文的簽還算簽嗎?”高雲淮不清楚這些。

“算的,萬事萬物都憑一個緣字,施主順其自然即可。”

高雲淮默然,這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掏出銀子,放入旁邊的功德箱。

簡兮看出了高雲淮的鬱悶,“哈哈哈,求簽就是求個心安,不必耿耿於懷。”

“說的也是,愚兄癡長了幾歲,竟然連這個都不知。”

遂不再糾結。

中午是在靈禪寺用的齋飯。

吃完之後,幾人結伴下山。

慧清方丈站在寺門外看著幾人遠去的身影。

“師父,那幾人已經走了。”

“走了好,走了好啊。”

妙善摸不著頭腦,“弟子愚鈍,不懂師父的意思。”

慧清方丈轉身,大步走向寺內,“無事,以後你就會懂的。”

京城。

將軍府內一切如舊。

隻是——

“將軍,韓國公夫人送來請帖,說是想請姑娘去參加寒梅宴。”

“就說兮兒不在。”沈南星剛練完劍,渾身大汗淋漓。

“韓國公是六公之首,韓國公夫人的寒梅宴在整個京城都是有名的,遍邀京城中的青年才俊,明年姑娘就及笄了,還沒許下人家,父母不在,長兄為父,將軍也該為姑娘打算打算。”劉瑞的話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沈南星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

對啊!

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真是該死。

“你說的是,寒梅宴什麼時候舉辦?”

“臘月十八。”

“好,我這就修書一封,讓兮兒快些回京,正好到年關了,我們倆也好久沒在一起過過年了。”

“是。”劉瑞鬆了一口氣,他這管家當的可真不容易,還要操心家裏主子的婚事。

簡兮還在鋪子裏麵盤賬。

磊子讓他的三弟齊世昌到平江府協助簡兮。

齊世昌今年十四歲,正好是磊子當初遇到簡兮時的年齡。

“阿昌,你來看看這賬冊,粟米的出入有點問題。”簡兮現在的算盤已經用的爐火純青,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齊世昌聞言走至櫃台上,手指翻飛敲打算盤,“確實是,進價記錯了,粟米進價七文錢一升,售價八文錢一升,這上麵記反了,最後反倒是虧了,應該是記賬的夥計不小心記錯的。”

“公子,有你的信件。”孫媽媽拿著一封信急匆匆趕來,肥壯的身子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簡兮看著孫媽媽喘著粗氣,身上的肉一顫一顫的,不免擔心,“孫嬸,你慢點,這信又不急的,別把你再累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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