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丫頭,簡直是無法無天,看到我居然不請安問好。”

高雲淮隨便找了旁邊的桌子坐下,調笑說道,“不是你說的要隱瞞身份的,這怎麼能怪她?”

軒轅其遠氣呼呼的坐下,“她倒是大方,可惡!”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吃癟。

高雲淮不管那麼多,“我說,你最近一直找我出來散心,我馬上就要春闈了,天天陪你出來閑逛,考不上可怎麼好?”

軒轅其遠將盒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冷哼一聲,“我問過太傅了,若是你考不上,那天下就沒有人能考上了,若不是要平衡地方之間的勢力,每年恩科大試的前十名定然都是江南學子,你來自江南,又是鄉試第一,進一甲是板上釘釘的。”

高雲淮抿嘴,提醒道:“請公子慎言!”起身邁著步子走到樓上包間。

包間內。

高雲淮眉頭緊蹙,覺得按照軒轅其遠的性格,應該不會這麼大意才是,“現在正是風聲鶴唳,五皇子怎可在外麵將科舉之事堂而皇之的說出,若是傳到陛下的耳中,可不是什麼好事。”

軒轅其遠撇撇嘴,無所謂的說道:“知道了,反正父皇不在意我,隻在意那個賤人和她兒子,我怎麼樣他都不會管的,

舒平,你太過謹慎了。”

高雲淮不以為然,“這話錯了,五皇子你是天潢貴胄,從小就是請的太傅宋斂教習功課,外祖是兩朝元老,又有皇上多年的教導,現下馬上就要成年,正是要報效朝廷的時候,我雖然不了解冷宮裏的那位,但也風聞過她以前的驚世駭俗之舉,兩者比較之下,誰教養出來的兒子好?我想陛下還是分得清的。”

高雲淮分析問題一針見血,作為一個帝王,軒轅帝隻要不是想斷送江山,就不會蠢到將江山交給一個曾經有過想要廢止科舉和帝王製度的女人。

在他看來,軒轅其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軒轅其遠聽完果然眼前一亮,“你說的對啊!我真是被氣昏頭了,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我母妃說過,當時那個賤人可是因此和我父皇大吵了一架。”

“怎麼說你也是個皇子,說話也該注意些分寸,她是淑妃,當初陛下可並沒有廢妃。”高雲淮並不讚同軒轅其遠的稱呼。

“我知道了,舒平,話說回來,我挺好奇為什麼你讀書都已經這麼厲害了,武藝也沒落下,你這身武藝去軍中效命沙場,也不是不能闖出一番天地的。”

“難道你不知道,當今陛下重文輕武?我習文科舉入仕也是為了圓我爹的心願,他在世的時候,總覺得商賈之家以後難成氣候,給我請了翰林院退休的老學究,我喜歡習武,就請了當地最有名的將校俊才教授我武藝,我畢生所願就是登閣拜相,光耀門楣。”高雲淮隨便找了個借口。

他娘這一生過得太苦了,他若是從軍,萬一遭遇不測,家中就剩下她一個女人家,族裏的那群豺狼虎豹一定會將他娘啃的骨頭渣都不剩。

軒轅其遠表示理解,拍了拍高雲淮的肩膀,表示安慰,“逝者已逝,生者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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