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她唯一能想出來的可能就是被脅迫地,太後拿權勢壓人——可是這淩小姐到底是什麼來路?
正想著,一具熱熱的身體貼在了她身後,這還不算,又是連人帶被子的將她綁進他懷裏。
你還習慣了是怎麼的?尹天涼磨磨牙,準備拱出來,剛一動便聽頭頂傳來陸君則的聲音:“哦哦,為夫有些冷。”
“我去給你拿被子。”尹天涼說道。冷?不能吧,感覺挺熱的……
“不必麻煩,你的體溫借給為夫點就好。”陸君則說道。
借?借倒是沒問題,你咋還啊?
“不麻煩,我去讓人拿被子。”尹天涼邊說著邊用手想搬開某人的胳膊。
現在是敏感時期,萬一弄出點啥事就不好說了。他無所謂——可是她有所謂。
搬——這胳膊是定海神針,搬不動。
“哦哦,你是不是怕為夫?”陸君則氣都不喘一下問道。
“啊?何出此言?”尹天涼問道,手也停下了動作,扭個頭看陸君則,兄弟,就算你是石塊臉能怎地?我還看過喪屍的臉呢。
“那為何你總是抗拒為夫的親近。”陸君則說道。
這話是陸君則說的?這麼赤裸裸的流氓話——
尹天涼看著他,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隻會眨眨眼睛,太驚悚了。
“哦哦啊,你哥哥姐姐們都已經成親了,約定你還記得?”陸君則問道。
“記得倒是記得,可是……”尹天涼心裏直道好險好險,還好有先見之明,否則會被不明不白地吃光抹淨。
“可是什麼?”陸君則一臉的疑惑。
“沒什麼,改天再說吧,反正我哥也還沒舉行成親的儀式。”尹天涼說道,她才不想當著他的麵去翻出來她秘密藏匿的東西:“郡王,我去給你拿被子,你這樣抱著我不舒服。”
“就這樣吧。夜深了,不要折騰了。”陸君則說道,又將手臂抱緊了點兒。
呃……折騰?她都不嫌折騰他嫌個鬼啊……這隻色狼。
第二天開始郡王妃和尹天涼坐在書房裏拿著紙筆寫嫁妝明細表,寫了改改了寫折騰到了午飯時總算折騰完可以交辦下人去置辦了。
“雖然宮裏會準備豐厚的嫁妝,可是不給隴月準備些什麼我心裏過意不去。”郡王妃說道。
那就準備好了,誰也沒攔著您不是?
這廂郡王妃折騰著準備嫁妝,等了兩天一道旨意召霍隴月進宮,據說是為了安國公主冊封典禮做準備。
因為典禮從簡,所以尹天涼也沒有那個榮幸去宮裏參觀那一套磕頭跪拜的程序。典禮結束之後,已經升級為公主的霍隴月自然也不會來住陸家的別院,尹天涼去看小熊貓沒看到她的身影還覺得少了點什麼似的。
陸君則每天很忙,據郡王妃說護送公主去和親的有陸君則尹天淩和展望非,所以他們都在忙著。
陸君則也去——尹天涼第一時間便想到一句歌詞:“送你離開,千裏之外……”
可惜,是有去無回。陸君則每日忙到兩頭不見太陽,所以尹天涼還沒啥機會看到他是什麼表情。
折騰了近半個多月,在七月下旬終於算是準備完要啟程了。明天便是進宮辭行然後離宮的日子。
這天晚上陸君則終於在尹天涼沒睡之前進了家門,臉上有些倦色,吃過晚飯沒用郡王妃催陸君則便說要回去早些歇了,尹天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覺得他腳步特別沉重。
公主出嫁的場麵尹天涼還算有幸見識到了,大紅的地毯上霍隴月鳳冠霞帔向皇帝、太皇太後皇太後跪地辭行,那些囑咐的話尹天涼是沒聽見,不過用猜的也知道都是些客套話而已,遠遠地看,尹冽還是那副不動聲色的表情,尹天涼便想,若是他親妹妹去和親他也能如此不動聲色?
宮女們扶了霍隴月起身,皇後親自將描龍繡鳳的蓋頭落下了,這公主遠嫁在宮裏算是完成了儀式。
外國使臣向皇帝尹冽辭行的時候尹天涼發現那其中一個她認識,有兩麵之緣的那個家夥,旁邊那個年紀稍長的據說就是霍隴月要嫁的廣王,看著哪裏都還湊合,就是那唇邊的兩撇阿凡提的胡子總讓她想起楚留香烤肉串。
拜也拜過辭也辭過,就剩下上路這件事了。陸君則三人不免還要到皇帝麵前辭行接受一番訓誡,離得遠,尹天涼什麼也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