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妃好興致,看來是沒什麼大礙了。”霍隴月說道,沐浴過春風的聲音都那麼輕鬆。
“霍小姐回來了,有事?”尹天涼問道,腦袋裏冒出一個詞“紅鸞星動”,看來星動的太厲害臉色都映紅了。
“沒什麼事悶得慌隨意走走,不想小王妃也在這裏。”霍隴月走近了些,那倆小熊貓便往尹天涼身邊使勁湊。
“聽說這騶虞是展少爺特意從蜀地送到京城的,不想卻在這裏,原來是送給小王妃的。”霍隴月笑著說道。
“我可沒那麼大麵子,替人照顧的而已。”尹天涼說道。好好的提那精蟲動物幹啥?
“小王妃看來不喜歡隴月,是不是因為世禮哥哥?”霍隴月問道。
還真有把石頭當回事的,還沒進門就要宣戰?真是……白佩服你是個女英雄了。
“霍小姐這話說的我怎麼不明白?我與你相交不多還談不上喜歡不喜歡,這又跟郡王有什麼關係?”尹天涼問道。
霍隴月輕聲笑了:“外人都說小王妃木訥寡言了無趣致,看來小王妃是表裏不一,還好隴月前些日子有幸見著了,以後可不會上當的哦。”
尹天涼便看她:“看清了最好,看清了就別惹我。奉勸霍小姐你一句,找敵人要找真敵人,人家不拿你當回事的就別去招惹,否則麻煩的是自己。哦,還有一句,我以為霍小姐是女英雄應該懂得知恩圖報的道理,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你不謝我沒關係,不過千萬別把我當敵人。”
霍隴月挑挑英氣的眉毛看她:“為何?”
“因為,對我而言霍小姐你和路人沒有差別。”尹天涼笑著說道。
霍隴月臉上有一閃而逝的驚訝:“小王妃說話還真傷人,我還想以後我們像姐妹一樣相處呢。”
尹天涼搖搖頭:“我沒有隨意認親戚的習慣。”
霍隴月臉色一沉:“多謝小王妃賜教,告辭。”
看著她走掉的背影尹天涼對天翻個白眼,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真是沒辦法。
拍拍黑小攻的頭:“小攻啊小攻,你可記住了,你這輩子就小受一個女人,要是花心我就閹了你,讓你沒有辦法享受生活,記住沒有?”
遠處柱子後一個人輕輕掩了掩嘴角,怕自己笑出聲來……
因為碰了皮毛尹天涼果然起了疹子,不隻手上,胳膊上還有熊貓蹭來蹭去的小腿上都癢,因此吃過晚飯便急匆匆回房讓香珠給她抹藥。
香珠還是一如既往地輕聲責怪她不該碰那騶虞,尹天涼聽著也不做聲,現在府裏就那倆小熊貓還看著順眼些。
香珠給她挽了褲腳正給小腿上藥門忽然開了,陸君則如常進來了,眼睛看到那兩條白白的小腿愣了一下。尹天涼裝沒看見,眼睛隻盯著香珠的手看。
“這是如何弄的?”陸君則在她旁邊坐下,也盯著香珠的手看。
“回郡王,郡主自小對皮毛過敏,碰了便要起紅疹。”香珠恭敬答道。
“哦,這是那騶虞弄的?”陸君則問道,這句話是對著尹天涼的。
“沒事,抹了藥就好了。”尹天涼說道。
“夫人以後還是少碰騶虞的好,這樣的疹子真是難看。”陸君則說道。
“您不看不就完了?”尹天涼說道,頭都沒抬。讓你看了?沒向你收錢要參觀費就不錯了,嘰歪什麼?
“可是同居一室即使再小心也難免會看到。”陸君則說道。
“那就分開好了。”尹天涼說道。色狼尾巴露出來了吧?
“分開?怎麼分?”陸君則問道。
“分床分房。”尹天涼說道。讓你隨心,色狼。
“這主意不錯。”陸君則停了下又說道:“可是,分床分房陸仁甲和陸貂蟬怎麼辦?”
尹天涼心裏刮起了大台風,誰規定非得她是陸仁甲和陸貂蟬的媽了?
“您看著辦唄,我也沒攔著郡王您什麼。”尹天涼見擦完了藥便動作麻利地放下褲管,小桃子端了水淨手尹天涼擦著手又說道:“郡王,這疹子會傳染的。您小心點。”給你個理由閃遠點。
“傳染?是嗎?”陸君則忽然笑了:“為夫從小到大沒起過疹子,也起一次試試好了,正好也算和夫人同甘共苦。”
……
夜深人靜,屋子裏靜悄悄的,隻有一個人沒睡——尹天涼。
不是她不想睡,實在是睡不著。
動動手想從那隻手裏解放出來,卻聽得頭頂一聲小雷:“手又癢了?”
“沒有,有點麻,郡王,您能鬆開手嗎?”尹天涼說道。
一失足成千古恨,她本意是要堅定他分房睡的決心,誰知道這哥們說也想起一次疹子陪著夫人同甘共苦,然後就順理成章地握著她的手睡,說這樣利於傳染——不知道哪裏學來的狗屁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