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身影丟掉手中木棍,搖搖晃晃踹開鳯麟,把她拉起。
“我昨天說的話,你是一點沒聽進去。”因為果酒喝的有些多,此時鳯蕘說話有點大舌頭。
“記住我是壞獸,但你身邊的獸人也不一定就是好獸,我沒那麼閑一直提醒你,小心身邊獸人。”
楚星喏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耷拉個腦袋虛心聽著長輩的訓話。
“謝謝你。”
鳯蕘抬手在她額間一彈,知道她弱,今天他有收力:“這是不聽話的懲罰。”
楚星喏捂著額頭一聲不吭。
鳯蕘見她又一直捂著額頭,拉開手一瞧,被彈的位置又通紅,他在心裏吐槽一句嬌氣,又開始幫她揉額頭,無意間又看到她被捏發紫的下顎。
“我已經帶你見過族長,你在鳳凰族可以住到明年再離開,這期間不需要為了留下爬任何鳳凰族雄性窩,要是真有喜歡雄性想收當獸夫,我會和族長說清楚。”
“你說你不喜歡他,你爬他窩做什麼?”
說完,另一隻手在她發紫的下顎按了一下。
楚星喏可不敢實話實說,要是被鳯蕘知道她惦記鳳凰族寶物,她現在就會被攆出去。
下顎上傳來的痛感,把她從自己思緒拉回現實,幽怨地睨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他?”
“我眼又不瞎,你看青墨眼神和看幾個獸夫一樣。”鳯蕘瞥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鳯麟:“你看他的眼神可沒帶任何情感。”
楚星喏在他的話中捕捉到一個重要詞‘青墨’,她認真想想不記得有這麼好人,但聽到這個名字心裏一陣刺痛。
“青墨是誰?”
鳯蕘手上動作一頓,隨口胡謅道:“一個大傻子。”
神樹種子每年秘境開啟都會因為獸人貪婪死上一次,隻要果核不碎裂,半年或一年就會重新活過來,複活位置不定。
每次複活都會忘記以前,純潔的就像剛出生的幼崽,隻有到秘境快要開啟前的一段時間才會恢複記憶。
這是他死的第幾次來著,記不太清,但絕不會是最後一次。
肯定是怕她會難過才結血契,讓她忘記他們之間的相處。
這話她可不信,她又沒病怎麼能用看獸夫的目光看傻子,頂多眼裏有憐憫。
這隻鳳凰在說謊。
不等她開口揭穿,窩裏忽然傳來動靜,鳯麟扶著吃痛後腦勺正要坐起身。
鳯蕘彎腰撿起剛剛丟掉的木棍,邁著虛浮腳步又給鳯麟來一記重擊。
“你走吧,剩下的我來收拾。”
這兩下,鳯蕘下手都挺狠,尤其是剛剛這下,木棍上都沾血。
她擔憂地跳上窩,想要試探鳯麟鼻息,看看鳯麟有沒有被打死。
半路被鳯蕘向拎小雞子一樣拎開:“回你住處去睡覺,今晚的事和你沒關,你什麼也沒看到。”
話音一落,楚星喏被丟出山洞。
她在洞口吹了會冷風,鳯蕘這獸有些讓人看不懂,說他壞又沒做過什麼實質性壞事,說好吧,也就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