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喏收回視線,對楠晞的話點頭表示讚同:“嗯。”
“你能不能先把他毒解了,一直叫很刺耳,問問題也回答不了。”
楠晞搖頭解釋說:“他現在全身被麻痹,很適合我們談話。”
千礪聞言也不管他,走過來想聽聽大白蛇說什麼。
楠晞從袖子裏拿出一藍色羽毛:“昨晚又有獸人來偷襲,被我堵了個正著,死了三個,有一個趁亂逃了,留下了這個。”
“麻煩你們幫我留意一下,孔雀族近日有哪個雄性受傷比較嚴重。”
楚星喏看著眼熟的羽毛,沉默了:“……”
千礪和瀧澤同時看向楚星喏,要確定伴侶什麼意思才能開口。
楚星喏說:“你說晚了,族群裏有巫醫,偷襲獸現在肯定被治痊愈。”
楠晞邊說邊擺弄著一朵小花花來回變色:“身上的傷口可以痊愈,我下的毒就算把獸城的巫醫請來,短時間內也治不好。”
楚星喏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避開楠晞,下毒啊!好恐怖。
千礪踏了一步擋在她身前:“我們隻是暫住,跟族裏獸人不熟,找起來很困難。”
楠晞沒有為難他們的意思,也感受到身邊氣味變換,溫潤的嗓音說著善解人意的話:
“不用怕我,這花沒用來傷害過雌性。這事我也不會讓星辰插手,你們裝作不知道就行。”
楚星喏從千礪身後探出頭,眨巴著靈動的雙眸:“我們會幫忙留意,能不能發現不保證。”
他們之間又說了些別的,就簡單做了告別,離開前楚星喏丟下一句,把那個人魚身上毒解了吧。
剛回到住處,溫辭就告訴她說小父親離開了。
楚星喏以為他們會多休息幾天,沒想到離開這麼快。離都離開了,她總不能騎著大獅子追上去告別。
“我們出去一趟。”
千礪和瀧澤說要出去轉轉。她心裏清楚他們去幹嘛,也沒有阻止:“嗯。”
溫辭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又出去?你們不是剛回來?”
他的話並沒有迎來回答。
她坐到椅子上雙手托腮,目不斜視地瞧著放在桌子上的人魚淚出神,想想做什麼好。
手鏈、項鏈,這兩種感覺太普通了。
星辰拉開椅子在她一側坐下:“看上去不是很開心,發生什麼事了?”
楚星喏搖搖頭:“在想事情。”
星辰大掌覆在她蓬鬆的頭頂揉了揉,沒再繼續追問。抓了一把人魚淚,快速穿成一條手鏈,戴在她手腕上。
“好看。”
楚星喏抬起手腕瞧了瞧,又晃動兩下:“確實很好看,我很喜歡。”
溫辭聽她說喜歡,也抓了一把人魚淚開始搗鼓。
楚星喏短暫猶疑過後,試探地問了一句:“我們換個地方住怎麼樣?”
不等兩個雄性回答。
門口傳來獨屬於藍絡那寒冷聲線。
“要離開?”
楚星喏神色不滿地瞧著門口站著的藍絡:“你怎麼偷聽別人談話?”
藍絡放下手中的石板,騰出手指了指敞開的門:“開著呢。”
楚星喏啞聲。
溫辭懟道:“開著門,也沒邀請你過來偷聽。”
藍絡淡然地解釋:“我是過來送東西,沒想偷聽。剛找來的發熱石板,比一直燒樹木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