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好癢,想洗澡,什麼時候才能到草屋。”楚星喏邊說邊抓,又不能抓破,野外有河她也不敢下水,怕螞蝗。

千礪聞言先是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她,叫了一聲算是回答。

衡量一下虎族和茅屋距離,隨後往住處狂奔。

猞猁跑的太快,她根本顧不上抓癢,雙手緊抓著背毛,怕掉下去。

一路上,她忍的都快哭了,好難受,這一天天都是什麼破事。

許久,楚星喏好不容易熬到茅屋,跳下猞猁背第一件事就是抓癢。

感覺不抓破,都阻擋不了瘙癢的感覺,那種癢是直達心底。隻是不斷地搔抓著身體各個部位,試圖緩解這難以忍受的痛苦。

眼見白皙的肌膚被抓破,就在這時,千礪突然伸出一隻大手,牢牢地掐住了她的雙手,他動作有些粗魯地將其往屋子裏拖拽而去。

楚星喏掙紮道:“你幹什麼呀?放開我,我身上很癢,我要……”

然而,千礪不等她說完直接打斷,他那冷冽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強硬態度:“先忍著。”說罷,他將楚星喏的雙手背到身後,然後用獸皮緊緊地綁縛起來。

由於不知道千礪究竟想要做些什麼,再加上自己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束縛,楚星喏心中充滿了委屈:“你到底在做什麼?我都這樣了,能不能讓我洗個澡,再麻煩你幫我找點草藥用?”

麵對楚星喏的不理解,千礪充耳不聞,絲毫沒有做出任何解釋。他迅速收拾了一些獸皮和骨針,然後扛起身軀不停扭動的楚星喏,邁步向外走去。

楚星喏的嘴片刻都沒有停歇,一直求著讓他放開。

她想抓癢,忍不住了,真的,快放了她吧。

千礪扛她來到一處不起眼山洞,弓著腰走進去,裏邊是一處溫泉,直徑約在兩米左右。

將她靠牆站好,在地麵鋪開一張獸皮,又把她抱過來。擰了擰浸濕的小獸皮,細心為她擦掉腳底泥土。

楚星喏想護也沒手護,隻能夾緊雙腿。

“在這好好泡身體,避免你抓傷皮膚,手就先不給你解開。”說著,千礪把她放進溫泉中。

溫泉並不深,她坐到裏邊石塊上水剛沒過肩膀。

看到千礪離開,墨色眸中多了幾分慌亂,心也砰砰跳個不停:“你去哪兒?”

千礪轉身回來,揉了揉她頭頂,嘴角微微上揚:“我去找找草藥,不會丟下你,乖乖在這等我。”

“好。”楚星喏為自己剛剛的猜忌感到羞愧,低下頭應道。

千礪將洞口用青草和樹枝做了遮擋,還在洞口留下了動物標記地盤的……

獸世生存對雄性來說是殘酷的,每個雄性從出生不是在受傷,就是在受傷的路上。

隻要有些腦子雄性都在受傷摸索中,懂得一點醫治的皮毛。

雖沒有巫醫那樣厲害,也能幫自己度過一些危險。

千礪在附近尋找治療吸血蟲叮咬發癢的草藥和醫治癢癢病小果子,還要不時抬頭看看山洞附近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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