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何呂現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隨他去吧,我們心中都難免難過,更何況是他呢?”
山崖下,一排排的燈籠,照的明亮,平日都有專人照看著,他除了打仗時間,幾乎都會來此處親自照看。
宋泊簡輕功下山,親自為燈籠添油,“看得清嗎?不怕,我在的,一直都在……”
宋泊簡看著對岸當年斷掉的半截藤蔓,樹蔭遮住月光砸下的陰影,將一雙黑眸趁的越發暗淡,如一潭死水。
“我要!所有人!付出代價!”
他幾乎翻遍所有的記憶,敲骨吸髓,病態癲狂的尋找一點點慰藉,痛到極致時,便會將鎖骨上的傷疤一點一點撕裂。
閉眼感受著身體上的痛楚,如此才能得以呼吸。
……
又月餘時間過去,女孩們被帶去胖娘娘娘娘宮殿,驗收成果。
她這會兒才知道,這胖娘娘是芸貴妃,戶部尚書嫡女,膝下有十六皇子,如今已經十二歲。
七名已經合格的女孩規規矩矩地站在大殿內。
一熊孩子,拿著一柄木劍,一會兒戳這個女孩的屁股,“嘿!”
一會兒翻個跟頭戳住另一個女孩的肚子:“哈!”
女孩們皆乖乖站著不敢動。
湯圓兒咬著牙閉著眼,她忍!
“嘁,沒意思,母妃,這群木訥的女人是用來做什麼的?”
芸貴妃慢騰騰地從內室出來,笑著道:“皇兒過來。”
熊孩子剛準備掀開湯圓兒的裙子,此刻停了手,準備回去時,又提劍戳在湯圓兒胸上。
湯圓兒睜開眼,熊孩子衝她吐吐舌頭,轉頭去了芸貴妃身邊。
芸貴妃一把抱住他,又親又揉,直到熊孩子瘋狂扭動,即將弄亂芸貴妃發飾,她才將他放開。
芸貴妃隨即冷冷淡淡回頭看向她們,變臉比翻書還快。
她輕輕抬起手指,“這個,這個這個,還有後麵那兩個,看上去一張精明臉蛋。”
娘娘揮了揮手,姑姑便趕忙將挑出來的幾人帶下去。
湯圓兒心裏狂罵:意思留下來的長的憨?她哪裏憨?
芸貴妃又抬手:“這兩個先試試。”
湯圓兒微微抬頭,餘光看見,除了她還留下一女孩是小七。
芸貴妃招了招手,“保險些,兩個人都去。”
年公公緩緩抬眼,扯了扯臉皮,捏著嗓子道:“娘娘,前些日子送去的兩個姑娘倒是穩定被留下了,隻等那人回京,這兩個不若先留在我那兒,再調教地更細致些,若那兩個沒頂上事兒,再安這兩個進去不遲。”
芸貴妃揮揮手,“成,教到最貼近才好。”
年公公笑著點頭,一甩拂塵,“奴才先帶她們下去。”
湯圓兒腳步跟著年公公,心裏卻一陣腹誹,這老家夥可不是個善茬,她還是得快速恢複才是。
出殿門時,湯圓兒膝蓋微微一頂,將正要掀湯圓兒裙子的熊孩子,掛在腰間的木劍蹭掉在地上。
湯圓兒一腳踩在上麵,踩了幾個大腳印,這才後知後覺趕忙從木劍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