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兒朝他腋下擰了一把,宋泊簡才將人鬆開。
湯圓兒錘他,“幹嘛!”
宋泊簡抿著唇,耳根發紅,無辜道:“就不想讓你說話”
湯圓兒一腳踩在宋泊簡腳上,轉頭往蒔花坊跑去。
宋泊簡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嘶了一聲,閉眼打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定性怎麼這麼差?
回頭,看到陳長風托著腿已經爬出數米,唇角勾出一抹不算笑意的弧度。
……
第二日清早,
一道尖叫聲劃破天際,在安靜的一紅樓雅閣內炸開。
隻因掛著粉紅幔帳內,陳長風披頭散發,身邊好幾個女人赤裸著身子瑟瑟發抖。
床上還有兩個女人早已斷氣,仰躺著,瞪著眼睛,頭耷拉在床沿。
更瘮人的是,陳長風口眼歪斜,口水似瀑布一般與地麵上的口水連接,唇邊含著耐人尋味的癡笑。
掌櫃一邊擦著汗,一邊連滾帶爬地往門外跑,“備車!”
很快官兵將一紅樓圍住,京兆府衙門接到報案,這裏出了命案。
不成想竟然是吏部尚書嫡長孫陳長風所至。
這讓京兆府很難辦,卻也不得不辦,“將人押回去,你趕緊去通知陳大人一聲。”
消息像長了翅膀,飛向都城裏的每個角落。
……
吏部尚書府內,大兒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劉太醫,您可一定治好我兒。”
“老夫盡力,隻夫人也要做好心理準備才是。”
大兒媳哇的一聲,如吹嗩呐一般,“我可怎麼活啊!,公爹給長風做主啊”
尚書老夫人抹著淚,“老爺,風兒這事。”
陳修:“我定會詳查。”說罷將自己關在書房,沉著眉毛,細細地盤問著跟在陳長風身邊的隨從。
隨從帶著哭腔,無奈道:“昨兒少爺就不讓我們跟著,點了一匹暗衛走了。”
陳修雙手指尖相對,“暗衛?人呢?”
隨從說道:“一個也沒回來。”
陳修嘴皮微微發抖,對一旁管家說道;“帶人去查查可有活著的。”
管家離開。
陳修問道:“少爺昨日可有說過什麼話?每一句都要想起來。”
隨從回想著:“少爺說他遲早要將溫寧郡主娶回來。”
“還有罵小的廢物,罵元春沒眼力見兒,罵一紅樓的媽媽不如個黃毛丫頭……罵廚房這幫孫子做的點心不夠甜,罵南昭七皇子是個小白臉,罵湯家小姐是個賤人,罵太子……罵大爺老糊塗了,不趕緊給他提親,罵溫寧郡主的丫頭是個沒眼力見的死丫頭。”
陳修閉著眼,一邊聽,一邊握緊了拳頭,他此刻恨不得將床上躺著犯病的孫子一巴掌呼起來,打他個二十大板才好!
聽聽!堂堂吏部尚書嫡長孫,多麼沒出息!
最後忍著聽完,挖出幾個名字:“南昭七皇子,湯家,太子。”
“你去陪著少爺,若清醒了即刻稟報。”
幾十名暗衛,有能力的隻有太子,湯家,若是那質子所為,那麼這質子便不敢再如此放任了……
找出來最好,找不出來,那便都去死好了!
“來人,備車瑞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