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簡淡淡道:“你想要的挺多。”

紫衣婢女不再奢求,帶著方舒走至門口,這才謹慎地緩緩鬆開方舒。

脖頸卻突然多了一支弩箭,方舒適時地將瓷片猛的插進了她胸口,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嘴裏血湧出,栽倒在地。

宋泊簡惋惜道:“我真計劃讓你做眼線的,可你自己偏偏不信。”

湯圓兒過去拉著方舒出門,“回家吧。”

黑鍋將身上的的油潑在床上,火折子一丟,跟宋泊簡出了門來。

院外剛剛換班的侍衛,全部躺著,湯圓兒想,換班前,這些娃應該都是將自己吃了個飽才來的吧。

黑鍋剛打開院門,一侍衛睜大眼睛,手吃力地抬起,“有……有……”

黑鍋上去一腳,侍衛徹底昏厥,直接將人拖至門前,塞進房門。

黑鍋拍了拍手,“圓胖找的什麼破藥,還有人沒完全放倒。不醒還能活,這下好了,死求了。”

回到家,方舒換了一身阿婆還未穿過的衣裳,顏色老了些,肥了些,卻總比裹著床單好。

“你們是誰?……為何救我?”方舒此刻謹慎又小心的問道。

湯圓兒也不藏著掖著,“今兒真是巧了,看你表演節目時,聽路人說起你的身世。”

方舒垂下眼眸,像一隻受傷的鳥,孤獨絕望。

湯圓兒坦誠道:“他叫宋泊簡,南昭國來的質子,在這雲宜國很難信任別人,所以,我們彼此可以試著信任,合作。”

方舒聞言抬眸,眼中錯愕,思慮半晌後,淒涼一笑,“我如今的身份,能給你們帶來什麼呢?”

“做個假身份,我給你提供舞台,你為我們提供情報。”

“我想在都城開一家琴坊,棋社,茶館三合一大樓,你懂行,且也可以搜集你自己想要的情報,一舉兩得。”

方舒再次抬起頭來的眼眶中,已經滿是水珠,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輕輕扯了扯嘴角,牽動傷口,使她微微蹙了眉,盡管如此,仍然很快便又笑的明豔起來。

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眼神中卻是遮不住的激動與希望。

方舒離座,下跪,“多謝救命之恩,此恩我方舒記下了。”

湯圓兒將人扶起,“起吧。”隨即又對一旁的圓胖說道:“明日你帶她去辦牙牌。”

圓胖應是。

方舒憂慮道:“萬一王府那邊查……”

“明日擼個妝,大大方方去,越大方,越能掩人耳目,辦完牙牌跟圓胖先去茶館適應一下。”

“圓胖,找個好門麵,我們準備開琴坊。”

圓胖起身,“湯圓兒姐,若是按您的要求想開大的琴坊茶館,恐怕差些銀錢。”

湯圓兒問:“差多少,圓胖扒拉起算盤,差近兩千兩。”

湯圓兒問:“我們想想辦法,多久能湊夠?”

圓胖小胖手扒拉扒拉的算著,“按我們現在收益,得明年,可即使開了琴坊,手裏也沒餘錢做流動了。”

方舒起身說道:“我有些銀子,雖不至兩千,也有大幾百兩了,卻是在一紅樓的床夾層裏,之前想著等從王府回去再拿……”

湯圓兒一樂,“好說,今兒晚上咱去拿回來!我們準備準備也得到了年底。”

宋泊簡趕忙說道:“今晚我和黑鍋去拿。”

湯圓兒不明所以的看他。

宋泊簡解釋道:“你在家和舒姑娘計劃一下開店的事。”

湯圓兒這次乖乖應下,沒有反駁。

宋泊簡滿意地笑著,笑容中還有一絲小小喜悅。

隨即他轉過頭對方舒說道:“你手裏那燙手的東西給了三皇子最好,他怎會讓太子好過呢?借刀殺人不比你自己拿著證據求死的好?”

方舒一愣,是啊!她忍辱負重保護著那份證據,是為了什麼呢?

宋泊簡繼續道:“你用那東西隻能發揮它五分的力道,三皇子若用起來,可以發揮它十二分的力道。

湯圓兒看著這個小小少年,這真不該是一個十二歲小孩兒該有的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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