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休一溜煙跑了,何秋卻睡不著了,爸爸媽媽四個字,是她一輩子的痛,何秋暗暗發誓,如果不能給孩子全部的愛,以後就不生孩子。
放眼四合院,他們生活都很悲苦,可是沒有一人是不愛自己孩子的。
唯有自己,所有的悲傷,全是父母給的。
不過一休也是如此,真是人鬼有緣,兩人命運驚人的相似。
何秋休息了兩天,回到別墅,還沒有吃早飯,就被蘇家琪喊上樓了。
蘇家琪緊張的問:“你沒事吧?沒有嚇著吧?”
何秋有些難過:“前一天,秀梅被打,跑到我們四合院去求助,我們隻是勸解了幾句,沒有報警。
誰知道那男人,真的這麼狠,敢殺人啊。
我去看了秀梅姐,死得好慘,身上不知道砍了多少刀。”
蘇家琪聽著都毛骨悚然:“你膽子也太大了,還敢去看。”
何秋低頭道:“都是認識很久的熟人,倒也沒有那麼怕。”
蘇家琪長舒一口氣:“也是,當時宋陽就死在我麵前,我也不怕。
好啦,你去吃早飯,上午我們還是在外麵康複,這兩天,方媽和周媽扶著我康複,走得越來越順了。”
何秋點點頭:“好。”昨夜就吃了方便麵,確實很餓了。
到了樓下,方媽和周媽圍在廚房裏,打聽秀梅被殺之事,何秋一一回答,聽得兩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方媽皺著眉說:“那麼凶狠的人,秀梅也敢跟著她,真是鬼迷心竅了。死了老公,一個人好好帶著孩子,幹嘛非得找一個男人啊?”
周媽很讚同:“就是,女人會賺錢,也不用看別人臉色,好日子不過,弄個賭博男人來騙光所有錢,何苦呢?”
何秋暗歎,打工人也是有差別的,方媽與周媽,一個月工資八九千,可是像何秋這樣四千塊錢的,怎麼養三個孩子?
所以處境不一樣,心境也不一樣,人和人是無法共情的。
何秋吃了三個大包子,一個剩下的雞蛋,和一碗稀飯,飽飽的,準備去陪蘇家琪做康複訓練了。
蘇家琪的性格越來越開朗了,雖然康複很辛苦,她卻笑得越來越張揚。
蘇家琪走著,後麵三個保姆跟著,生怕她摔倒。
很奇怪,歪歪扭扭,就是不倒,三個保姆嚇得夠嗆,蘇家琪卻哈哈大笑。
笑鬧間,何秋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哥哥何冰打開的。
哥哥很久沒有給自己打電話了,何秋跟方媽打了一聲招呼,去一邊接電話了。
“哥哥。”何秋甜甜的喊。
哥哥還是冷冷的,不善言辭:“小秋,還有兩個月就過年了,你。。。。願意來廣東過年嗎?”
何秋驚喜的不知如何是好:“我真的可以去嗎?”
何冰有些生硬:“我不打算回老家了,家裏也沒有人。你到廣東來,哥哥陪你四處看看,其實廣東也很熱鬧的。”
何秋喜悅的說:“我願意,願意。”
去年在陳爺爺家過年,那種尷尬和約束,讓何秋不能忘記,她早就想好了,過年就在出租屋裏,哪怕吃麵條白菜,也不在主家過年了。
現在哥哥邀請她去廣東,自然是十分高興,也許吃不了什麼,可是親人間的陪伴和自由,不是珍貴的食物可以填補的。
電話裏,何冰依然很平靜:“那好,你買了票告訴我,我去車站接你。”
何秋連連回答:“好,哥哥,我想給你買一件羽絨服,你喜歡什麼顏色的。”
何冰連忙勸阻:“別,你什麼也不要買,廣東過年也不冷,一件毛衣就可以了,而且廣東是大都市,什麼都有,也許比你哪裏還便宜呢。”
何秋一聽,也對啊,可以去了廣東再給哥哥買,隻要帶錢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