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吃完飯,幾人拉攏了幾張凳子,躺著午睡了,何秋趴在桌子上睡,今天實在太累了。
隻有小娟和柳雲,兩人坐在會客廳的窗台上,交頭接耳,說著什麼,時時還傳來一陣笑聲。
一覺醒來,還沒有警察通知他們出去,便開始無聊了。
李嬸是全身不自在:“你說這人,是不是賤,好吃好喝,還渾身難受呢?”
好像都受了傳染,邱剛伸伸懶腰:“可不,平日在廚房裏忙得四腳朝天,隻想好好睡一覺,這下好了,可以好好睡了,又睡不著了。就是幹活的命啊。”
李叔點了一根煙:“就是一天不幹活,心裏慌得的很,好幾百塊錢沒有了。”
何秋睜開眼睛,聽見柳雲和小娟還在竊竊私語,女人有這麼多聊嗎?
開始記筆錄的女警推門進來了,跟在她身後的,還有一個臉色焦黃的女人。
女警對女子說:“你隨便找個地方坐吧。”
又把手機遞給何秋:“我們已經備份了,謝謝你啦,小姑娘。”
何秋接過手機:“應該的。”
等女警走了,李嬸,李叔,邱剛都圍過來了:“再看看視頻,也許這是秀梅留在人世間最後的影像了。”
竊竊私語的柳雲和小娟也湊過來,隻有劉玉坐得遠遠的。
她知道何秋不喜歡她,才懶得去湊這個熱鬧,再說了,秀梅死不死的,跟她又什麼關係,兩人也不熟。
不是因為不放心邱剛,她才懶得跟著來警察局呢。
秀梅熟悉的聲音響起:“她偷了我的身份證和銀行卡,把我存的三萬塊錢全部取出來,拿去賭了。。。。”
柳雲氣得牙癢癢:“孫水旺,這個狗男人,等抓到了他,要一刀一刀的割死他,太可惡了,秀梅三個孩子,就靠這麼一點錢過日子。”
邱剛不耐煩的打斷柳雲:“人都死了,你還心疼三萬塊錢。”
繼續看,秀梅可憐的喊著:“救我啊,李福,救我啊。。。。”
柳雲抬眼看看李叔:“你也別難過,當時我在場,孫水旺凶神惡煞的樣子,別說救她了,我連過去都不敢。”
李叔歎口氣:“早知道孫水旺這個畜生要殺人,我拚了命,也不能讓他帶走秀梅啊。
昨天還活生生的,今日就是一堆臭肉了。”
真是會形容,什麼一堆臭肉。
既然圍著視頻,感歎世事無常,不遠處,傳來了哭泣聲,眾人一看,是女警帶進來的那個女人。
她是誰啊?她哭什麼?柳雲大大咧咧走到女人身邊:“你是秀梅朋友?沒有見過你啊。”
女子抬頭,膽怯的說:“我。。。我是。。。孫水旺的妻子。”
啊,她可是仇人的妻子,柳雲扭頭看看大夥兒,又看看眼前這位麵黃肌瘦女子,不知道要不要憤怒了。
李嬸永遠是最勇敢的,她氣呼呼的走到麵前,指著她說:“你。。。你。。。。孫水旺什麼玩意兒,你還為她哭。。。。”
幸虧這個屋裏的隻是秀梅的鄰居,要是秀梅家裏人,還不把她打死啊。
女子眼淚汪汪的抬頭:“我不是為孫水旺哭,我為那女子哭。在家裏,他也是這麼打我的。”
這。。。柳雲最容易同情了,如果她家裏男人也殺了人,她隻怕也會同情被殺之人。
柳雲心酸不已,反過來勸女子:“唉,碰到這麼一個男人,真是命苦,你怎麼不離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