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衛東吩咐了司機去買米粉,又抱著幾瓶酒上樓了,對何秋說:“把小桌子收拾出來,等會兒我就在這裏吃。”
何秋慌忙收拾著,又很疑惑,樓下那麼大的餐廳,為什麼要在小桌子上吃,弄得到處都是油。
賈衛東拿來了杯子,擺上了酒,對蘇家琪說:“以前爸媽加班,我們三人就是三碗米粉,三瓶酒,一直吃到半夜。”
蘇家琪看著賈衛東笨手笨腳的準備著,笑道:“你總是半瓶酒喝醉了,剩下的半瓶,給於安塞牙縫都不夠。”
說話時,於安繃著臉進來了:“誰說塞牙縫不夠?三瓶酒,你們一人喝半瓶,剩下的全給我喝了,然後我喝醉了,你們就嘲笑我,隻會合夥欺負我。”
何秋見到於安久害怕,趕緊搬了小凳子來,於安在小桌子邊坐下:
“很久沒有這麼吃飯了,我們上高中的時候,每個星期都聚,一開始我以為是賈衛東大方,每次請客,後來才知道,他是為了見你蘇家琪。”
談起往事,於安還是一肚子的醋意。
賈衛東的臉都紅了:“又提以前的事,要是被孩子知道,還不笑話你。”
於安伸手打了一下賈衛東:“別看你憨憨的,心事藏得可緊了,要是我知道你是為了蘇家琪請客,打死我也不來。”
蘇家琪笑笑:“這麼好的男人,最後還是沒有逃過你於安的手掌心,你才是勝利者。”
這句話於安喜歡聽,你們有情有義又如何,最後還是她與賈衛東結婚了,而且賈衛東還很優秀。
靠著他舅舅做起了房地產,家大業大,於安也是過著吃穿不愁的闊太太生活,女兒也很乖巧,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司機提著四大盒米粉,滿頭大汗的進來了,賈衛東接過米粉說:“辛苦了。”
司機卑微的笑著:“賈總,應該的。”
在外受人尊敬的賈衛東,此時就像一個店小二,他一盒一盒的打開米粉,何秋都張大了嘴巴。
這是米粉?很大,很漂亮的包裝盒,何秋都沒有見過,就這包裝盒,應該也要十幾塊錢吧?
說是米粉,可是上麵蓋滿了菜,何秋心想,這麼一盒米粉,要多少錢?
賈衛東打開米粉以後,把一份豬心的推到蘇家琪麵前:“你看這些碼子,足可以讓你吃到天黑了。”
除了豬心,還有荷包蛋,大蝦,小泡菜等等,哪裏是米粉,簡直就是豪華大餐啊。
何秋很約束,與三位主人吃飯,那是何等的焦慮。
蘇家琪看何秋很緊張,便說道:“小秋,你坐在我身邊,你不在,我會約束的。”
何秋詫異的看著蘇家琪,其實蘇家琪和何秋一樣,她們都是外人。
賈衛東熱情的讓何秋坐下,他打開啤酒,每人倒了一杯,何秋不喝酒,賈衛東也沒有強求她。
倒滿酒,三人舉杯,賈衛東說:“十多年了,我們仨都沒有這麼開心的喝過酒,今天不醉不歸。”
於安笑嗬嗬的說:“以前可以隨意喝倒你,現在不行了,你應酬多,酒量也大了。”
蘇家琪舉起杯子:“喝多少算多少,來,讓我們又回到了十八歲。”
十八歲,何秋就是十八歲。
蘇家琪的十八歲,全是對未來的憧憬,而何秋的十八歲,全是酸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