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爾佩特可不知道雷木身後還有一個老師。
雷木有個好習慣,他習慣什麼都和王葉分享,包括亞爾佩特教給他的知識。
雷木教王葉的過程就像是又給自己複習了一遍。
而王葉又往往能把雷木還不太清楚或不太理解的地方給分析透徹,讓雷木能更快掌握。
如此一來,雷木怎麼可能學得不快?
亞爾佩特看到雷木如此優秀,對王葉越發挑剔。
既然挑剔,難免就要關注。
而這一關注,亞爾佩特嚇了一大跳。
他發現王葉竟然沒有吹牛,他竟然真的精通好幾門專業技能。
首先是魔食和釀造魔酒,然後就是煉金,給他幫忙的傀儡章魚竟然就是他自己煉製的。
那個章魚傀儡就是他看了,也不得不稱讚一聲精致好用。
隨後,亞爾佩特更發現王葉烹製飲料……呸!那哪裏是魔廚的烹飪手法,那明明就是在製作藥劑好嗎!
那所謂的飲料,根本就是一瓶瓶藥劑。
而且王葉在學習新的魔藥知識後,竟然還能提高那些飲料的品質——份量更少,口感更好,效果也更好。
亞爾佩特藥劑要什麼口感哦!有這個時間,為什麼不去研究如何提高魔藥等級。
亞爾佩特完全無視了王葉現在才十二級就已經能越級煉製十四級藥劑的事實。
雖然對王葉各種腹誹,但亞爾佩特不得不承認,王葉也許可能大概勉強也能配得上雷木。
最主要的是雷木喜歡王葉。
雖然他已經盡力想要分開兩魔,但那兩個還是經常黏糊在一起,哪怕各做各的事,也要在彼此能看到的地方。明明彼此間的動作也沒有多曖昧,可看起來就是很親昵,還是別魔插不進去的親昵。
他們似乎都不用說話,有時隻彼此看看,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需要什麼。
感覺他們像是認識了很久很久。
亞爾佩特有時看他們,甚至能看出一種老夫老夫的默契和融合。
之後王葉從老威爾那裏拿到了新的魔法陣知識,研究一段時間後,就當著他們的麵,改進了雷葉酒館的魔法陣。
亞爾佩特……這一點都不符合魔法規律!這樣的魔哪來的?簡直就是在破壞(打擊)魔族的規則(自尊)。
王葉惡婆婆也不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幹什麼,遲早一天把你打趴下,哼!
雷葉酒館開館整半年。
這天,一名身材比例堪稱完美的人形魔來到了雷葉酒館門口,他看眾魔都在圍觀那個豎立在外圍的大牌子,就也過去看了看。
這位人形魔的臉似乎隱藏在霧氣中,隱隱約約,讓魔看不清楚。
不過魔界這樣隱藏自己麵容的魔很多,大家也沒覺得奇怪,更不會盯著他看。
一名矮墩墩的魔盯著大牌子,念出上麵寫的內容“告眾魔,為防止獨屬於我瘋魔穀的特色酒館——雷葉酒館的一切物品包括魔員外流,影響到我瘋魔穀眾魔的切身利益,本穀主與雷葉酒館商議後決定,即日起凡是到雷葉酒館購買物品的魔必須是確定感染了邪魔之力的魔,還必須有瘋魔穀穀民的正式身份。已經痊愈者以及非瘋魔穀穀民不可前來購買雷葉酒館的物品!如有違反者,查實即驅逐出瘋魔穀。凡危害雷葉酒館者,殺無赦!”
看完告示,凡是瘋魔穀內的穀民們都樂了,紛紛說穀主早就該出這樣的告示。
而還沒有拿到瘋魔穀居留許可的魔們則愁眉苦臉起來,有的魔可是以送親或探親名義進來的,還有的魔是以運送物資等名義。
有些已經確定感染的魔也同樣沒拿到穀民身份牌,因為瘋魔穀現在審查資格變得嚴格,原本可以當天辦下的穀民證現在竟然要有三十六天的觀察期。
而這道告示一出,這些魔就別想在雷葉酒館買到自己想買的東西。
就是那些已經感染的魔也至少要等三十六天以後。
那位人形魔看完告示,微微一笑。
從這告示內容也可以看出,雷葉酒館顯然成了瘋魔穀的一寶,現在整個瘋魔穀都在保護這家酒館和裏麵的魔。
這讓一路急匆匆趕來的人形魔安心許多。
他的同伴,一隻黑色的小鳥則窩在他肩頭,啾啾兩聲。
“去看了就知道。”人形魔如此回答同伴。
實際上,他在聽到雷葉酒館的名字後就有兩分確定,等打聽到雷葉酒館搞出來的事情後,兩分確定就變成了五分——這絕對像是小葉子能做出來的事情,那個小家夥總是能做到一些別人認為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當他看到雷葉酒館的外形,他就更確定了。
這家酒館的老板就算不是王葉和雷木他們,也一定和他們有關係!
那塊寫了酒館名字的牌匾,看起來像是很普通,實際是一個攻擊和防守為一體的卷軸,而且是由他研製出來的特殊載體卷軸,上麵有他的個人特征,被小葉子稱之為個人簽名。別魔就算能研究出來類似的卷軸,也絕不會附帶那些魔紋,那就相當於是他的名字。
人形魔臉上露出別魔都看不見的極美笑容,看得小黑鳥目眩神迷。
人形魔向雷葉酒館走去,卻在大門處被擋住。
坐在辦公桌後麵的兩魔麵色嚴肅又認真地道“入穀的身份證明呢,請拿出來。確定身份後,才能領取號碼牌。”
人形魔“……號碼牌?”
“新來的嗎?想要得到飲料,就得先排隊。但酒館老板精力有限,每天隻能製作和發放五百份飲料。”工作魔還算耐心地解釋道。
人形魔理解地點點頭,又好奇地問“每天都能發放五百份,我聽說三份就能讓一個魔痊愈。我們魔界有這麼多被邪魔之力感染的魔嗎?”
“以前也許沒有那麼多,但實際上……”工作魔露出一個怪笑。
他旁邊的同伴慢悠悠地說道“邪魔感染之力很厲害,會傳染,一個傳一個,往往一傳就是一大片。咱魔界雖說有發現邪魔汙染者就殺死的說法,但真正能下狠手的魔並不多。比如被感染的是你親友,你真的能殺死對方?”
“所以很多被感染的魔其實都被藏了起來。”
“而這些被藏起來的魔則會感染更多魔。”
“有不少地方都類似我們瘋魔穀,隻是管理沒有我們這麼到位,那裏藏的都是一群瘋子,被魔法陣重重禁錮,不讓他們跑出來。還有的直接關在地牢之類的地方。”
“稍微好一點的就關在與世隔絕的地方,讓他們自生自滅,隻不讓他們出來。”
“聽說還有感染者組成的互助會,他們也會藏匿感染者,藏匿的還更多。”
“所以我們魔界的感染者絕對比我們明麵上知道的多得多。”
兩工作魔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把魔界現在關於感染魔的情況說了個清清楚楚。
人形魔戳了戳肩膀上的小黑鳥,“你聽到了嗎?”
“啾!”
“你這是在推卸責任嗎?”人形魔微笑。
“啾!”小黑鳥用尖尖的小嘴啄了下人形魔的耳垂,不凶,反而很親昵。
後麵有魔催促人形魔,大家都需要驗證身份,趕時間的好嗎。
人形魔就沒再提出其他問題,拿出一個看不出什麼質地的牌子遞給工作魔。
工作魔把牌子放入一個像書本的魔器中。
書本展開一頁,內容隻有工作魔能看到。
工作魔看到書頁顯示出來的內容,一驚。迅速雙手拿起那個牌子和一個號碼牌,恭敬地遞給人形魔,更為恭敬地道“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