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玩家都豎起耳朵,包括王葉和堡主也在偷聽。
“首先,根據這裏的場景和我們遇到的事情,我隻有七分確定這是我看到的那個介紹中的遊戲場。遊戲並不會把相同遊戲場都取相同的名字,有時任務也完全不同,所以我說的隻能作為參考。”
有些玩家急性子,恨不得催促江瀾快點說重點。
但江瀾性格就是這樣,再怎麼催也沒用,他就是要按照他的速度和思路來說話。
“我們的遊戲場叫失落的聖地,但我看的那場遊戲介紹則叫遠古的哀嚎。我們的遊戲任務是捕捉娃娃魚,而那場遊戲的任務則是查出哀嚎者是誰,並且實現哀嚎者的願望。”
“但根據那個玩家對遊戲場的描述,我判斷那場遊戲的背景和場景,與我們現在玩的遊戲一模一樣。”
江瀾的臉色變得嚴肅:“換言之,他們碰到的危險,我們也會碰到。而他們碰到的最大危險不是遊戲場中的怪物和環境,而是……玩家自己!”
眾玩家悚然一驚。
江瀾加快語速:“那個玩家說那場遊戲最後隻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其他玩家全都死於非命。而被怪物殺死的隻是少數,玩家彼此攻擊偷襲而死的達到三分之二以上。也就因為玩家們彼此間不信任,組成的隊伍完全潰散,最後才差點造成團滅。”
有玩家忍不住了,催問道:“玩家們為什麼會彼此動手?是被影響和操控了嗎?”
江瀾點頭:“沒錯。看到那些瘴氣沒有,隻要吸入瘴氣,我們就可能被影響神智。被怪物傷到,也會被影響神智。另外還有哀嚎聲,我不知道我們這場遊戲有沒有哀嚎聲,但大家一定要小心哀嚎聲,一旦聽到,我們很可能會瘋狂到立刻彼此攻擊。最可怕的是被控製的玩家根本看不出已被控製。”
“操!這麼危險,我們還得提防彼此,這場遊戲還怎麼玩?”
“不難怎麼叫十級遊戲?”
“行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江瀾大佬,那些開場就失蹤的玩家又是怎麼回事?”
江瀾臉色有點發白:“他們已經被影響了,所以等會兒看到這些失蹤的玩家,大家一定要小心。”
其他玩家麵色各異。
有人迅速提問:“他們怎麼會被影響,他們遇到了什麼?”
一名女玩家突然道:“你們沒聽到嗎?在我們剛進入遊戲場時,我就聽到了類似哭泣的呻-吟聲。”
聽力好的玩家紛紛點頭,還有人說:“我當時以為這場遊戲裏有鬼怪,當時聽到那哭聲,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還有玩家不解:“為什麼聽到哭聲的人這麼多,卻隻有少數幾個人失蹤?”
“聽到哭聲不代表就受到攻擊。”
“那如果聽到哭聲的玩家都已經被影響了呢?江瀾大佬剛才不是說了,玩家被影響和控製後會彼此攻擊,而其他玩家都無法察覺他們已經被控製。”
這句話一出,原本聚集在一起的玩家唰地分開,看向周圍玩家的目光都充滿了警惕。
而之前說聽到哭泣聲的玩家更像是被孤立了出來。
“喂,不至於吧?現在就鬧分裂?這樣不是更容易被各個擊破?”聽到哭聲之一的玩家怪聲叫道。
其他玩家看向江瀾:“江瀾大佬,你怎麼說?你覺得這些人還可信嗎?”
江瀾的喉結動了動,他看起來還算鎮定:“我們可以分成兩個隊伍,聽到哭聲的玩家走在前麵,沒有聽到哭聲的玩家走在後麵,但也不用分開太遠。”
“等等!如果有人明明聽到哭聲卻說沒有聽到怎麼辦?”
“那就不分,大家還是一起行動。”江瀾表情淡然。
“可如果……”
一道陰冷聲音突然插-入:“所有話都是江瀾大佬說的,他說玩家會彼此攻擊,他說聽到哀嚎聲的玩家會被控製,什麼都是他說。可如果江瀾大佬沒跟我們說這些事,大家也不至於疑神疑鬼,把同伴都當做敵人。”
玩家們麵麵相覷,就是江瀾身邊原本的隊友都有些頭疼。
“我說眾位!”一名寸頭玩家用充滿挑釁的腔調,怪聲怪氣地說道:“都是老玩家了,在場的人我相信沒有誰是蠢貨。別一點分析能力都沒有,什麼都是聽別人說。我們剖開現象看本質,實際問題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相信江瀾大佬,還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