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位狠人最後的下場是迷失在了數據世界,分不清自己是電腦還是人類,到後來就連感情都逐漸缺失,變得極度理智和冷漠。
一場遊戲中,這位玩家判斷其他玩家都沒有存在意義,想要完成任務就隻能消滅所有玩家,就試圖殺死那場遊戲中的所有玩家,然後被玩家中一名幸運值極高、善於精神力攻擊的厲害大佬給反殺了。
而那位超級天才至死都沒能突破遊戲係統的後台。
那位也不是第一個針對“遊戲係統根本”下手的玩家,可至今沒有一個人成功。
那位超級天才還曾留下兩句話,說遊戲係統的程序語言是活的、有生命的。那是另一個維度的知識體係,和他學到的完全不同,根本無法入侵和破壞。
王葉聽後,並沒有和蟲老辯駁他一定能行,隻表示他在做多手準備,不成功也無所謂,就當學習了。
蟲老見他心態平和,並沒有非要解決遊戲係統不可的毛躁心理,自然也不會阻止徒弟想要嚐試的心。
王葉擔心隔牆有耳,也沒跟蟲老說他其實已經黑入遊戲後台,甚至能切換直播信號的事。
信號塔的事,他自然也沒說。
兩人商量後,決定先選擇最簡單的那個方法——進遊戲賺到一億遊戲幣。
蟲老還花了大價錢買了永久組隊券,和王葉組隊。
和大佬昆叔組隊,對於還是新人的王葉來說,那真的是超級不劃算,遊戲難度會提高很多。
但師徒倆好不容易見麵,哪可能再繼續分開玩遊戲?
且蟲老相信自家徒弟的能力,也相信自己能保護得了徒弟,而王葉更是不在乎遊戲的難易度,兩人說組隊就組隊,甚至連一天都舍不得耽擱,就一起跑來刷遊戲幣了。
繼蟲老之後,又連續進來四名玩家,至此,茅草屋內已經塞了十一個玩家。
就在大家以為這場遊戲就這麼多人後,冷不丁的,茅草屋內又多出了四個人。
“新人。”
這種出現方式,是新人無疑了。
“一共十五個人,雖然有四個新人,但難度也低不到哪裏。”說這話的人還偷偷看了眼蟲老。
王葉特意看了看遊戲後台,並沒有看到“向新人說明情況”之類的任務,再次想到這破遊戲對待它的打工蟻們果然一點都不親切友好。
而直播已經開了,隻是觀眾還不多,隻有幾個彈幕偶爾飄過。
四名新人醒來速度很快。
三名人類,一名頭頂牛角的半獸人。
三人類一看就是地球人,不過不是東方麵孔,兩個拉丁係,一個日耳曼係。
拉丁係多出美人,這兩位新玩家長得都挺好看,一個前凸後翹穿著高跟魚嘴涼鞋的小麥肌妹子,一個身材健碩臉型卻很秀氣的褐發青年。
日耳曼係的是個小鬼,看起來頂多十六七歲,腦袋上豎著一撮呆毛,金發藍眼,下巴上還貼著一塊卡通創口貼。
除了這四名新人,其他十一個老玩家也不全都是東方臉孔。
但總體來說,地球人數占比最多,獸人隻有兩個,就是王葉和那牛角獸人,王葉還是個偽貨。
王葉也問過蟲老這個遊戲世界的玩家構成。
蟲老根據他的了解告訴徒弟:“遊戲城很可能不止一個。我們這裏人類占比最高,獸人其次,其他智慧種族雖然也有,但更像是點綴。包括我們的遊戲場,也大多以人類世界和獸人世界為主。”
王葉聽說遊戲城不止一個,腦中有什麼被點亮。但他的想法還不成熟,也還沒掌握切實證據,就沒跟蟲老提。
那牛角獸人一醒來,看清屋內眾人,立刻起身往王葉這邊走來,還用木星通用語跟王葉說話:“兄弟,這是哪裏,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王葉很熱情地招手,在身邊讓出一個位置。
那牛角獸人道謝後在王葉身邊坐下。
“你知道遊戲囚籠吧?”王葉跟他低聲說道。
牛角獸人原本茫然的表情立刻變得痛苦,當即抱頭道:“眾星神在上,我怎麼這麼倒黴!天氣太冷,我們儲存的食物不夠了,我就是出來找點吃的……”
牛角獸人像是想到了什麼,神情數變,最後沮喪著臉道:“來這裏也好,我走得太遠,天氣也太冷,我……走不回去了。”
“要吃點東西嗎?”王葉從口袋裏摸出一塊肉幹,還有一瓶水。
牛角獸人的肚子立刻響起咕咕聲,牛角獸人按住自己的胃,羞澀又充滿期待地看向肉幹和水。
王葉把肉幹和水推到牛角獸人麵前。
牛角獸人道謝,抓起來就啃。
旁邊的玩家看到,有人眼中流露出不讚成,有人暗中嘲笑,有人記住了兔人好說話似乎還有些心軟。
牛角獸人對自己的情況接受很快,那兩名拉丁美人就不一樣了。
他們用英文和西班牙語不斷詢問周圍的玩家,問是怎麼回事,問是不是什麼捉弄人的節目,又想找攝影機械和工作人員等等。
但他們走到茅草屋門口,卻發現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推開那扇看起來很簡陋的木門。
窗戶也打不開。
兩名拉丁美人從生氣到好笑,再從好笑無奈到憤怒,現在所有情緒都轉變成了驚恐。
終於有玩家跟兩人說明了情況。
那人說的一口流利英語,看相貌應該是印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