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初司寇悖……”
各方聖者麵麵相覷。
紛紛想到那段時間那件事。
當時那件事還傳的沸沸揚揚,隻是因為最終沒有結果,很快就沒了聲息。
“哎。”
崔天魂心中輕輕歎了口氣。
“這個……在下方塵,並非來自拘傳堂,也不認識清荷大堂官。”
方塵略顯無奈道。
“還不是拘傳堂的同僚?”
楚一念忍不住笑道:“放心,我不會暴露你身份的,知道你們拘傳堂在外行走,需要有點神秘感,免得走著走著被人敲了悶棍。
眼下這群家夥等下就給他們收押起來,想出去可沒那麼簡單。”
“??”
在場聖者麵色微變。
方塵:“我真不是拘傳堂的堂官。”
楚一念笑道:“裝。”
言罷,他抬手輕輕一招。
緊接著一支笏板從方塵體內飛了出來,在他麵前懸立。
“看來他應該就是當初在司衙禁區參悟的拘傳術,那時候他也在……”
崔天魂神色連連變幻,暗恨自己怎麼如此遲鈍,當初早該想到的。
“那時候他拘傳我,恐怕是知道我冒了他的名諱……”
崔天魂一時間有點尷尬,眼神閃爍。
方塵麵色驟變。
自己的笏板竟然毫無阻攔的,被對方給從體內抓了出去?
對方的手段明顯高於他太多。
“對了,拘玄……”
方塵神色一動。
這楚一念是拘玄堂的堂官,那其手底下的拘玄術隻怕早已臻至化境。
能輕鬆抓出他體內的神通,也實屬正常。
“這下沒的裝了吧,方同僚。”
楚一念笑道:“這可是拘傳堂的六品笏板,你官身雖然不高,但我喊一聲同僚也很合情合理吧?”
崔幻虛立即問道:“這笏板是什麼?拘傳術嗎?”
楚一念瞥了崔幻虛一眼:
“沒見識的東西,這不是拘傳術是什麼?”
“好啊!”
眾聖再次看向方塵。
方塵麵不改色,看似隨意的收回了笏板,見笏板沒有被禁錮,還能收回體內,他心中鬆了口氣。
隨後衝楚一念拱手道:
“拘傳堂方塵,見過楚大堂官。”
“哎喲,我可不是大堂官,還沒到那一步,方堂官可別亂說。”
楚一念忍不住笑著擺擺手。
他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甚至吩咐差役:
“沒眼力見嗎?還不搬凳子過來給方堂官上座?”
一名差役立即搬了一張太師椅過來。
在楚一念的邀請之下,方塵勉為其難入座,隨後與楚一念聊起日常。
隻是楚一念的日常,和方塵的日常截然不同。
他聊到的人和事,都與獬豸府有關,例如拘傳堂哪位堂官辦錯了案子,被懲罰。
或者拘玄堂哪個堂官取小妾,收了多少賀禮。
方塵大多都是在出言附和,對方似乎也沒察覺到哪裏不對勁。
“五老所言沒錯,這位楚堂官,恐怕也隻是一種‘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