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正威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完完全全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鬧哄哄的這麼吵下去何時才能審查清楚,他徒手拍了拍桌子,“郡主和葉二小姐,請安靜。”
葉挽歌抹掉臉頰上的那一滴淚水,極力的克製著自己,表現出一副大家閨秀應有的氣度。
論演戲和做作,葉挽歌沒在怕的。
做人呐,有時候就是得這麼做作,個個都是你弱你有理,要不滿世界的白蓮花那麼受歡迎呢?
哦,如今好像她也挺白蓮花的。
徐氏和葉芷芙也禁言,隻是默默垂淚,看起來也好生可憐。
“本官要知道,此事在何時何地發生,你們二人又為何會出現在事發之地,何時落水,如何落水,都需一一梳理清楚。”牛正威一臉威嚴之色,他審理案件時,隻有他的思路和方法,當下也顧不得葉景明了。
“事發之時,有誰在事發之地?出列。”牛正威視線掃過在場眾人。
這牛正威處理起事件來倒是有條理,如此看來,似乎也不像是被徐氏收買之人。
不管他是什麼人,葉挽歌隻能隨機應變了。
葉芷芙身邊的丫鬟婆子率先出列,跪在了兩人的身後。
“奴婢杏兒、荷兒見過大人。”
“老奴姓鄧,見過大人。”
三人跪在地上,恭敬的給牛正威行了禮之後,才由杏兒開口說道,“奴婢是二小姐的近身奴婢,事發之時,我等三人都在小姐身後。”
如影隨心是在場的,自然也立刻站了出來,兩人也乖覺,是知道牛正威之名的,相信此人絕對不會冤枉小姐,便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奴婢如影、隨心見過大人,我二人是大小姐的近身丫鬟。”
蜻蜓和蝶兒對視一眼後,有些戰戰兢兢的對視了一眼,才跪下來說道,“奴婢蜻蜓、蝶兒見過大人,我等是大小姐毓秀院裏的丫鬟。”
牛正威皺了皺眉,視線落在了自己夫人的身上。
她不是說,親眼所見?
可怎麼,並不在事發之地,又如何親眼所見了?
難道是自己的夫人誆騙自己?想到此,牛正威有些不悅。
此時的牛夫人正坐在康夫人的身側,見自家夫君望了過來,有些心虛,她張嘴想說話時,阿苑夫人已經搶先一步。
“牛大人,我等在做的其他婦人雖不在事發之地,但卻是在不遠處的亭子裏,我們親眼所見葉大小姐和葉二小姐起了衝突,言語之間也頗有衝撞,更見到了葉大小姐和葉二小姐有肢體衝突,隨後便傳來了落水聲,我等趕到時,隻看到葉大小姐將受了傷葉二小姐拖了出來,這些,便是我們看到的全部。”
阿苑夫人平靜的說著自己的所見所聞,半點都沒有誇大其詞,初時未細想,此時冷靜下來後,才發現自己,或許是被利用了。
這樣的認知,讓她十分的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