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那長鞭再次襲向眾人,眾人大駭,紛紛以為要命喪於此,卻見長鞭隻是在眾人的臉上掃過,帶出一道道血痕。

一鞭過去,再一鞭襲來,這次打的卻是另一個位置!

郡主是要折磨他們!

葉挽歌手起鞭落十餘下,打得自己心中怒火全消才停了下來,眼前眾人已是滿身血痕了。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當真不知?”葉挽歌再次逼問。

“我真的不知道啊!”

“老大沒說啊!”

眾人哭喊著,全身上下幾乎已經沒有一片好肉,哪裏還敢說謊。

葉挽歌失望的搖搖頭,她雖心中有猜測,但這些人若是不知道,便無法指證買凶之人了,她也沒有要殺了這些人的意思,殺兩個,夠了,還沒有到要全部殺光光的地步。

“滾!”

葉挽歌冷喝一聲,那些個還有一口氣在的人,紛紛落荒而逃,不管是走還是爬,他們都隻想立刻遠離這個可怖至極的女人!

天,突然毫無預兆的下起了雨,雨水衝開滿地血跡。

葉挽歌抹了一把臉,此刻鬆懈下來才覺得渾身傷口疼得厲害,身體也虛得很,她腳步一晃還是站穩了。

她咬了咬下唇,雨水臨下,倒是讓自己清醒了幾分,這具身體,終究太過虛弱。

葉挽歌撕下裙擺將自己手心的傷口纏住,便這樣捂住手臂的傷口,一步一步的向侯府走去。

暗處,本欲上前的阿都被身後之人按住了肩膀,“她既無礙,便不必插手。”

“阿七,可是爺讓我送郡主回府的,如今郡主受了傷,爺是否會怪罪?”阿都有些擔憂。

“回去稟報就是。”阿七的聲音中沒有半點起伏,說罷便轉身回府。

阿都歎了一口氣,便跟上了。

寂王府,書房內秦非夜正在看書,聽了彙報,他緩緩抬頭,“她遇刺了?”

“爺,屬下方才送郡主回去時,還未到侯府馬車輪子便壞了,郡主堅持一個人可以回去,屬下便沒有跟著。”阿都有些心虛,他的確沒有完成任務,“回了府,恰好阿七在,我便找了阿七一同和我修馬車,卻看到了郡主與一群人纏鬥,我等還未上前,便看到郡主殺了為首之人,便……沒有上前幫忙,郡主一人便解決了。”

“她既然能解決,便無須插手。”秦非夜低頭繼續看書。

阿七在一旁朝阿都揚了揚眉,一臉:我說的沒錯吧。

阿都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幸好郡主傷得不重,否則……”

“她受傷了?”秦非夜立刻抬頭。

“是……郡主受傷了,應當隻是傷在手臂,我等看郡主走路也無恙,便,便回來了。”阿都被秦非夜這眼神看得又發虛了。

秦非夜眸光一閃,他緩緩放下手中的書,看向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喃喃自語,“外麵,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