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頭看向嶽瓏雁,故意嚇唬道:“你的未來丈夫是個軍人,聽說在部隊裏的軍職還不低呢。你說,要是被人發現他的未婚妻在鄉下殺了人,會不會影響到他的仕途啊?”
王櫻的表情充滿了赤裸裸的惡意,仿佛篤定了嶽瓏雁不敢拿她如何。
嶽瓏雁發現即使換了個時空,倭人還是一如既往地狂妄和自大。
她冷笑道:“我怎麼會殺人呢?”
王櫻的臉上還沒來得及露出笑容,就被嶽瓏雁下一句話震驚在了原地。
“村裏人發現你的時候,隻會認為是你自己從山坡上摔下來而沒了命的。”
王櫻害得原主在這裏沒了命,嶽瓏雁便覺得讓她在同樣的地點,以同樣的方式償命,簡直再合情合理不過了。
真要計較起來,王櫻還占了便宜呢,畢竟她隻是一條爛命,而原主姐弟可是兩條鮮活的年輕生命。
“不、不、不可能,”王櫻看出了嶽瓏雁眼裏的認真,知道她沒在開玩笑,忍著全身上下數不清的傷口,用僅有的一條胳膊拚命往後挪動,“我不會死的。”
他們國家的子民意誌力全世界第一,既然嶽瓏雁不會衝她下手,她自己待著就不可能出事。
王櫻緊咬牙關,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堅持到天亮,等到尋找她的王家人現身。
嶽瓏雁低頭看了看她在地上爬行過後留下的痕跡,漫不經心地點評道:“看起來很像重傷之後彌留之際的掙紮。”
她的表情隱隱開始不耐煩起來,沒想到王櫻臨死前還挺能掙紮的,說是不怕死卻屁話一堆。
她冷著臉,問出了她心裏最想知道的問題。
“說,你跟徐惠娟是什麼關係?她為什麼幫你跟蹤我?你給了她什麼好處?她知不知道你是日本人?”
王櫻的身子徹底僵住。
她前麵所有的垂死掙紮,表麵上看起來是為了挽留她自己的性命。哪怕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她也是不遺餘力。
真正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轉移三人的注意力,讓他們不去注意徐惠娟。
可是這麼明顯的漏洞,嶽瓏雁等人怎麼會放過?
王櫻臉上的血痕凝固結成痂,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王櫻在聽到問話後,也立刻低下了頭,避免跟三人的視線接觸。
看不到她的神情,聲音聽上去充滿了對徐惠娟的不屑,“你說的是那個故意落水算計於家二小子的徐知青啊,嗬嗬,一個眼皮子淺的小賤貨,我不過是給她送了兩盒雪花膏和五塊錢,讓她幫我盯著你,她就樂顛顛地答應了。”
徐惠娟是她埋下的釘子,雖然有些愚鈍,但長了一副讓男人稀罕的好模樣,也許將來還真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可惜啊,她大概是看不到了。
王櫻嘴裏極力狡辯,自然不會把她和徐惠娟的真實關係說出來。
王櫻心裏得意洋洋,以為隻要她嘴閉得嚴,嶽瓏雁幾人定是拿她沒辦法。
說不定,還會因為這一點,而暫時不殺她呢。
隻要她能多活一口氣,就有可能找到逃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