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傷好了之後,嶽瓏雁恢複了每日上工的日常。

不過,村民們很快就發現了她的變化。

從前的嶽瓏雁上工時十分拚命,恨不得半天就拿足十個工分,剩下的時間都用來打獵和忙著去公社換吃的。

如今的她幹大半天的工,態度優哉遊哉,動作不緊不慢,隻隨大流,再也不力爭上遊了。

他們猜測沈錚臨走之前,一定給她留下了不少的錢和票,嶽瓏雁掙得比以前少,但姐弟倆的日子卻肉眼可見地更好了。

姐弟倆的身上,不時地就能聞到肉的味道,兩人的臉色也紅潤了起來,尤其是嶽琥,不但再沒生過病,聽說還能天天早上在院子裏小跑幾分鍾呢。

村民們羨慕歸羨慕,卻也嫉妒不來,就算有人心裏不服氣,也不敢在嶽瓏雁的麵前露出一絲一毫的心思來。

當著嶽瓏雁的麵,誰敢啊,沒看嶽家其他人都被她收拾得老老實實了嗎?他們又不是皮癢了,非要去招惹這麼個母老虎。

可有些人忍不住,心想著他們惹不起嶽瓏雁,難道還怕嶽琥一個小屁孩不成?

村裏幾個有名的長舌婦便故意抓住嶽瓏雁不在的時候,故意到嶽琥跟前說些陰陽怪氣的話。

“你姐姐可真有本事啊,竟然能把那麼優秀的沈同誌牢牢握在手裏。”

“就是,真沒看出來,雁丫頭還有這樣的能耐,還沒結婚呢就讓沈同誌乖乖地聽話。”

有人對著嶽琥說道:“你小子運氣不錯,有個能幹的姐姐,還有個仁義的未來姐夫。”

說這話的人,心裏酸溜溜的。她也有女婿,可她的女婿別說婚前了,就是結婚後也沒對她的幾個兒子有半點關照。

“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種命。”病殃殃的,要是沒有嶽瓏雁不知用了多少精細糧喂養著,他早就不知死了多久了。

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心裏根本不怕。

嶽琥從小被關在屋子裏,出門見外人的機會少得可憐,可能根本聽不懂她們話裏的真正意思吧。

就算他聽懂了,知道自己被欺負了,他敢跟別人說麼?!

幾人斷定嶽琥的性子必定是膽小如鼠,可她們很快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她們前腳在嶽琥跟前好一通嘲笑,後腳這小子就跑去跟他那個母夜叉一般的姐姐告狀去了。

幾人的年紀都不小了,要是僅僅因為她們的幾句話就對她們動手,姐弟二人以後在村裏的境況會變得更加艱難。

沒辦法揍她們,但嶽瓏雁又豈會輕易地便宜了幾人?!

她在每家挑選出最受寵愛的兒子,揮起拳頭毫不留情地當著全村人的麵,給揍了個鼻青臉腫。

她在一邊打著人,嶽琥在一旁把事情的前因哭著說了一遍,成功地讓看不過眼的村民們停下了腳步。

在幾歲的孩子麵前,說這麼惡毒的話,該打!

自從那件事過後,村裏是徹底再沒人敢說姐弟二人的壞話了,就怕不小心被人聽到傳進兩人的耳朵裏,自己遭來一頓好打。

眼見著嶽瓏雁越來越強勢,有的人終於再也坐不住了。

與此同時,嶽瓏雁幾乎本能地察覺到危險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