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未婚夫是戰友,我們是一起的,你幫我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你一直這麼思考問題的嗎?”嶽瓏雁有些明白徐惠娟的腦回路了,想起第一次見麵時她理直氣壯地要求自己順著她的心意分家,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理解歸理解,嶽瓏雁表示不接受。

這麼奇葩地思考問題的方式,她可承認不來,更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徐惠娟還在叭叭地說個不停,嶽瓏雁手一抬,“打住,我跟你不熟,沒義務幫你。至於你說的事情,如果確認有人欺負你,你可以去找大隊長。放心,大隊長很負責任,會幫你解決問題的。”

“他能幫什麼忙?哼,不過是說上兩句,那些人又不痛不癢的,在大隊長看不到的地方,還不是照樣欺負我?”徐惠娟翻了個白眼,語氣不滿。

“那我也沒轍,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休息時間結束,嶽瓏雁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泥土,抬腿往地裏走去,“不要打擾我上工。”

徐惠娟的話,信個三成就好。

嶽瓏雁才不相信她被欺負得狠了。

以徐惠娟的手段和能力,隻要她想,不需要大隊長,更不需要自己,她就能把那些欺負她的人收拾得老老實實的。

能狠下心來算計軍人同誌,並且還成功了的女人,甚至在村裏傳出閑言碎語之後,依舊能把對方牢牢掌握在手心裏的女人,嶽瓏雁才不相信她會是什麼善茬。

徐惠娟跑來找自己,無非有那麼幾個原因。

一嘛,是想跟自己拉近距離。也許真像她說得那樣,兩人的未婚夫在同一個部隊,以後避免不了相處,她可能想提前打好關係。但關係可不是這麼打的。

二嘛,徐惠娟想踩著自己,她被人欺負了,想反擊回去,又不想把村裏人得罪狠了,知道自己身手不錯,村裏沒幾個人敢惹,就想利用自己。可惜嶽瓏雁不上當。

還有最後一點,嶽瓏雁低下腰繼續幹活,心裏麵想著徐惠娟有可能是在嫉妒。她嫉妒兩人前後腳訂婚,定下的還都是軍人,但遭遇卻大相徑庭。她遭受到了冷嘲熱諷,自己這邊卻安然無事。一時之間無法接受,才會想出讓自己幫忙出頭的辦法,實則打的無非是把自己也扯進去的主意。可惜啊,自己還是不入她的圈套。

嶽瓏雁猜測的三點,都沒出錯。

隻不過,還有一點,嶽瓏雁沒有猜對。

徐惠娟的確有借此事跟嶽瓏雁打好關係的想法,但並不是她自己這麼想的,而是有人在她耳邊給她出了這麼個主意。

雖然跟那人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徐惠娟對那人很是崇拜,在那人的身上找到了她一直在尋找的東西,因此自然對那人的話言聽計從。

徐惠娟原本以為隻要自己的話說出口,嶽瓏雁必定是無有不應,卻萬萬沒想到任她說得口幹舌燥,嶽瓏雁卻理都不理。

她抬頭走人,把自己留在了地頭,任由附近的人對她指指點點。

徐惠娟跺腳冷哼,心裏徹底恨上了嶽瓏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