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說十點回來啊,沒說是他娘的忌日。”
宋嬌嬌不免有些擔心,萬一真和張嬸說的那樣,她今天豈不是弄不了戶口了。
畢竟她以後還得離開這地方,肯定要把戶口單獨分出來才行。
“南庭這孩子就是這樣,什麼都不說,悶在心裏頭,往年大東還會去,今年他不是跟著南庭做事啊,這都沒回來。”
張嬸說著,歎息一聲,心酸又無奈,“南庭媳婦,要不你去看看?”
“南庭平常對你好,你要是去了,他肯定會聽你話的。”
宋嬌嬌這會都已經有些懵了,因為他們回來的前,顧南庭在路上買了一瓶燒酒。
想到這可能,她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她這懷著孩子,經常來回跑肯定是不行的。
“行,張嬸,我這就去看下他,您別擔心,先回去吧。”
宋嬌嬌說著,鎖上門就要往山裏去。
“那你幫我把這個紙錢帶過去,燒給南庭他娘,他娘這一輩子也是苦命,哎。”
宋嬌嬌接過張嬸遞過來的紙錢,對顧南庭的娘也很是好奇。
但她也沒多問,急忙往山上去,還好她上次跟著大東去找人去過一次,不然還真的是要命。
好在這裏離那不是很遠,走了二十多分鍾,遠遠就看到了顧南庭。
他這會背向著她這,跪在他娘墳前,不知道在說什麼。
宋嬌嬌隻看到他身邊放著的那瓶燒酒,他伸手拿起燒酒,卻看不到他是喝還是什麼。
與此同時,顧南庭聲音哽咽不已,給倒了酒水,雙眼猩紅不已。
“娘,我來看您了,兒子沒用,本想著今天給您帶媳婦來的,可是我們又離了,您媳婦兒很漂亮,也很聰明,就是嬌氣了點。”
“兒子其實不想離婚的,可是她不想跟我過了,她嫌棄我不好,我也知道我自己脾氣火爆,性子還變扭。”
“娘,您說我要怎麼做,她才不會嫌棄我,我是真的想跟她過日子的。”
顧南庭說著說著,淚水就流出來了,他抬起手背狠狠地擦了一把。
撫摸著下巴那胡茬,“娘,您知道嘛,當初要不是這傷,您就可以吃到我做的麵條了。”
“您走了這麼多年了,我好孤單,我想有個家,我想有自己的孩子。”
“我這次過來是想跟您說,我要把這胡茬剃幹淨了,您在天有靈會怪我不。”
顧南庭自顧自的說,聲音哽咽的不像話,一個大男人像個女人一樣落淚。
“娘,兒子對不住您,您要原諒我啊。”
說到最後,顧南庭的聲音已經哽塞在喉嚨裏,他對著他娘的墓碑磕了三個響頭。
宋嬌嬌快到的時候,也隻聽到最後那句話,微微皺眉。
他該不會是想不開了吧。
看著顧南庭拿起一旁的柴火刀,宋嬌嬌想都沒想,大聲喊道,“顧南庭,你幹嘛想不開啊。”
顧南庭倒酒的動作僵硬住了,猛地扭頭,就看到宋嬌嬌的臉。
“你咋來了?”
宋嬌嬌看著他麵前的酒杯,詫異道,“你這是倒酒不是想不開?”
“掃墓是要上酒的,我娘生前都沒喝過,我就給買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