渦之國的大名明顯是個唯利是圖的老不休,柱間也懶得與他多做周旋,虛禮一二便由水戶帶著他們遊賞去了。
眼見柱間及其自然的施展各種手段輕易屢獲女人心,冷冥卻一直隻是一臉淡漠的冷眼旁觀。
水戶其實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傻女孩,母親早逝,父親一直隻把她當做工具來培養,甚至連一個真正關心愛護自己的人都不曾遇到過,柱間那份源自骨子裏的溫柔和關懷自然能夠輕易敲開她那脆弱的心門。
是夜,月明星稀,柱間和水戶一同坐在海邊欣賞著夜色下的海景。
“呐,柱間,其實我知道你的心裏根本沒有我,或許以後也不會有,但是與其嫁給一個不愛的人,我寧願從此自私的占有你的溫柔!”靜默了半晌,水戶忽然側頭看著柱間到。
“……真的決定要跟我走?離開了便再也不可能回頭!”定定的看著水戶,這個女子對愛的渴求和堅貞讓他不自覺的有些心疼。
“我已經決定了!而且柱間會永遠珍惜我,保護我,這樣就足夠了。”挽著柱間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刻意無視他這一瞬間的僵硬,水戶很明確的告訴他她並不奢求他的愛。
“謝謝……”輕輕握住水戶的手,柱間一時無言以對。
謝謝你的理解,謝謝你的不奢求,謝謝,現在和未來的所有所有!這個女子,他此生注定是要辜負到底的了。
次日,一身華服的水戶在父親貪婪的目光下隨著柱間和冷冥一同上船,自此徹底告別這禁錮了自己二十年的牢籠!
站在船舷上看著波光粼粼的海麵,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感謝這身衣服,若是沒有這個身份,她也不可能輕易走進這個男人的世界。
利用他來獲得自由,利用他的內疚之心來成全自己的堅持,她其實又何嚐不是自私的?柱間,這一生就算我們扯平了如何?
初到木葉,村民們的熱情著實讓水戶覺得意外,也是到此刻她才真正明白,她將要與之共度一生的這個男人到底是多麼了不起!
此後當然是要去拜見千夜,一如往昔般隨意坐在榻上的千夜眯起眼看著一同前來的柱間和水戶,雖然看起來的確很般配,卻依然禁不住想要歎息……如果可以,他寧願讓出冷冥也不希望是現在這個結果。
出於禮數,千夜自然是要為水戶的到來準備晚宴的,心緒複雜的水戶多喝了幾杯早已被安置到客房休息,微醺的柱間此時正被千夜拉到回廊上繼續喝酒。
“我說,要是把我也灌醉了誰來照顧水戶?”一臉無奈的看著繼續為他倒酒的千夜,柱間苦笑著到。
“嘖嘖,還沒成親就已經在乎到這種程度了?”斜睨柱間一眼,千夜一臉嘲諷的到。
“既然已經做出選擇,有生之年她便是我無法逃避的責任!”閉上眼一口飲盡盞中的酒,柱間的眼底波濤暗湧。
“對手就這樣認輸還真是沒趣!”靜默的瞪了柱間半晌,千夜最討厭他的一點就是把責任這兩個字看的太重!
“先不說這些,鳳鸞,幫我個忙可好?”目光已經有些迷離,柱間卻依然勉力保持著清醒。
“嗯哼,你先說說看。”暗自在心底歎息般的搖搖頭,這個男人的過分自持真是讓他連歎息都覺得有些無力。
“我做不到跟水戶去做那樣的事情,但是我們必須有自己的孩子,你幫幫我!”神色裏難得透出毫不掩飾的痛苦,柱間臉色蒼白的看著千夜,語氣裏透著從未有過的脆弱和祈求。
驀然一怔,這樣的柱間真的讓千夜無法拒絕,卻又莫名的覺得釋然,至少他的身心從來都不曾背叛過自己的真意,那便足夠了。
“鳳鸞……”晃神間忽然聽見柱間虛弱的聲音,千夜忙湊到他身邊觀察他的情況,“想吐……”
“那便吐吧!”這都要自持到底還要為難自己到何種地步!無奈的拍著柱間的背看著他無法抑製的一陣陣嘔吐,或許這樣反而能讓他更好受些也說不定……
“噗,看你這樣倒要誤會到底是不是你自己想生了。”盯著柱間那蒼白的臉看了半晌,鳳鸞忽然撲哧一笑到。
“……如果可以我倒是真不介意,隻是孩子必須有水戶的基因,也隻能為難她了。”虛弱的看著鳳鸞,柱間一臉認真的到。
“……這個世界真是瘋了,至於你之前說的,我盡力而為。不過,為什麼不去求冷冥?”扶著並不準備休息的柱間靠在牆邊,千夜眯起眼戲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