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便跑出了雍德宮,而這也讓德妃很快就嚐到了後悔不迭的滋味。
跑離宮殿的宋清清,身心無法承受的痛苦又無人訴說,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途徑的宮人看她的眼神和態度。
一向高高在上又盛氣淩人的公主,麵對這一係列的打擊根本無力承受,而跑出來的瞬間她清楚的聽到自己的親生母親喊的那一句:“本宮沒有這樣的女兒!”
她該怎麼辦,還能怎麼辦?皇室公主淪為和兄長苟且的淫.婦,麵對眾人的態度和打量的眼神,她恨不得一切都沒發生過。
跑到了冷宮人煙稀少的地方,孤獨的站在天地間,宋清清隻感覺自己的存在是多餘的,母妃不要她了,父皇也因此事顏麵盡失,她給宋元皇朝摸黑,未來還有可能要麵對太子反咬一口的現實,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她不過是因為愛上了君莫言,才會有些不擇手段的想要得到他,雖然她傲嬌卻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為何要老天要這麼對她。
耳朵裏嗡嗡作響,眼前仿佛出現了幻覺。世人對她指指點點,父皇母妃對她失望透頂,她如同螻蟻般苟且偷生,卻好像永遠也躲不過如影隨形的魔咒。
“啊--你們別過來,別過來啊!”
好似那些對她嘲笑不屑的人蜂擁過來要將她撕裂一般,眼前不停變換的臉頰,有太子有二皇兄,有三皇兄,每個人都是對她嗤之以鼻。
“不要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勾引他,不是我不是我啊…”
倏然抱住自己的頭蹲在地上的宋清清,眼神恍惚錯亂,不停的搖晃著頭腦,甚至開始在身前手舞足蹈的亂踢亂打著。
“清清…清清…”
“別過來啊,你別過來,我不是宋清清,我不是啊!”
宋清舒一把將宋清清拉起來,搖晃著她的肩膀喝了一句:“清清,我是二皇兄啊!”
“二皇兄?”
已經魔怔的宋清清,恍惚的苦笑了一番:“二皇兄,怎麼可能!”
“太子,這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宋南怒不可遏的看著站在丞相等群臣前麵的宋清寒,額頭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他恨不得殺人的怒氣。
宋清寒義正言辭的說道:“父皇,此事絕對是誤會!兒臣前一夜本是為月王準備了晚宴,散會後兒臣就回寢睡覺了,至於今早的事兒臣斷不知情,父皇還請明察!難道父皇就不覺得這事很蹊蹺嗎?
兒臣有聽聞清晨在街道上被人圍觀的景象,可父皇你想,兒臣若不是被人給下藥陷害,怎麼可能會一直沉睡不醒!況且兒臣就算再不濟,也知道清清是兒臣的皇妹,這種有辱皇門聲譽的事情,兒臣絕對不會做的!”
看似說的十分在理的話,卻引來丞相的一番猜忌,上前一步水習看著宋清寒卻反問道:“太子,老臣有一事不明!”
“你說!”
水習捋了一下胡須,老成的說道:“太子,既然你說你是被人下藥陷害,那你和公主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丞相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本太子都說了是被人下藥,那之後的事情本太子一概不知!你如此問,居心何在?”
水習微微抱拳頷首:“太子息怒!隻不過老臣疑惑的是,太子本也有內力傍身,這宋元國內誰人不知太子的身份,更何況昨夜太子是為了月王設宴,但老臣有聽聞太子是親自安排了手下進宮接公主去太子府的,這事又是何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