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小心翼翼地一手捧住那束精貴的花,然後艱難地伸出一隻手,把那張黑卡扔回了趙錚徽的桌子上,一字一頓道:“謝謝您了趙總,我不需要。”
“既然我這麼‘丟人現眼’,那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我還能刷您的卡,豈不是更丟人現眼。”祁小碗道,“為了您的臉皮考慮,您還是把卡收回去吧。”
祁小碗在各種數據裏泡了一天多,腦子轉得空前的快,一番應答相較於她之前來說,可以說是“超水平”發揮了。
趙錚徽也沒想到她能說出這麼一番反駁的話來,明顯地被她噎了一下,還是說:“這卡給你就給你了,拿著。你是我的助理,以後少不得要幫我買東西,直接拿這個刷方便。”
趙錚徽覺得自己的應對可以說是非常機智了,反正對於趙總裁來說,把送出去的東西再拿回來的這種事,是完全不存在的。
祁小碗覺得趙錚徽說得也對,不然自己以後不管為了工作買什麼都還要再來找趙錚徽報銷,確實是很麻煩。
於是祁小碗“哼”了一聲,還是把卡拿回來收下了。
趙大總裁心裏依然對那捧花十分不爽,平靜了心情之後繼續麵無表情道:“這花我不喜歡,你放出去,別放在辦公室裏。”
這句話又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趙錚徽”風格,祁小碗完全不感到意外。
“毛病真多這麼好看的花也不喜歡。”祁小碗嘟囔了兩句,又在心裏罵了兩聲趙錚徽絕對是“直男審美”,然後還是把那捧朱麗葉玫瑰放在了辦公室外麵。
這捧抵得上一套房子的“三百萬玫瑰”失去了被人精心照料時乘坐的專機,轉而被人放在了朗文的走廊上。
幸好韓朝玫不知道,不然非得氣死不可。
中途丁岩進來彙報工作,許久沒見的皮皮蝦也跟著竄了進來,搖著尾巴繞著祁小碗的褲腿跑了一圈,希望的到祁小碗的零食投喂。
已經沒有餘糧的祁小碗貢獻出自己的最後一塊白色戀人餅幹。
皮皮蝦叼著餅幹,邁著小短腿心滿意足地跑了。
祁小碗無奈的搖了搖頭,難道自己在皮皮蝦眼裏是不是就像一台自助零食販賣機?
晚上祁小碗為了趕快整理好財務報表,依然選擇了加班。
為了不讓祁媽媽擔心,她早早地給祁媽媽去了個電話。
“媽媽,我晚上要加班,晚餐就在公司吃了,你和爸爸不用等我。”
“怎麼又要加班啊?”
“朗文是大公司嘛。工資高,工作壓力也大呀。”祁小碗想想自己被趙錚徽東扣扣西扣扣的工資,突然覺得有點心虛,“我又是新來的,工作肯定會多一些啊。”
“那你晚上回來注意安全啊,要不要讓你佑安哥去接你一下?”
“不不不用了,人家佑安哥也有自己的工作呀,不能總這樣麻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