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一年過去,方陽已經滿了十四歲,他在陳主事麵前表現得異常恭順,不過也常常向陳主事抱怨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內勁越來越少,而陳主事暗自欣喜,不過表麵上卻正色說這定然是方陽練功不努力而已,讓方陽專心練功。
其實方陽是故意這麼問,還時不時表現出對自己內力消散憂心忡忡,其目的就是不要讓陳主事起疑心。至於方陽的翻譯,就斷斷續續,每天翻譯一兩段,時不時還說發現了問題,返回去修改,讓陳主事一陣鬱悶。
陳主事雖然非常不耐煩,但是卻也隻有方陽一個人可以依靠,若是他一個門中主事,莫名其妙學習去學習古篆文,門中的高手肯定第一時間就會發現異常,從而順藤摸瓜找到他,甚至會招來大禍。而方陽卻不一樣,他本來就是新弟子,又沒有什麼根基,由方陽去學習古篆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正是因為如此,陳主事才遲遲沒有下手。
這一年時間,方陽如今真實的修為已經到了第三層中後期,若非是聚靈丹已經用完了,否則方陽有可能已經突破到了第四層境界。同時方陽也發現,聚靈丹對他的作用是越來越小了,方陽不由得感歎自己的資質太差。
而陳主事這一年卻也不這麼順利,他修煉《上元練氣真訣》隻停留在了第一層境界,即便是他不斷運轉真元力,卻始終不見有起色,其實陳主事不知道他修煉的是方陽故意錯亂翻譯的”上元練氣假訣”,陳主事能突破第一層境界已經是依靠他內力修為高深,強行突破,這已經算是奇跡了,要想再進一步更是難入登天。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主事顯得越來越急躁了。這日,方陽又翻譯了幾段文字,陳主事就說有事,早早讓方陽服下了湯藥,然後就讓方陽離開北苑,同時急急忙忙回屋子整理什麼東西,方陽用神念一探,陳主事屋裏的是一件夜行衣,方陽默不作聲,靜靜退去。
這一夜,方陽早早就隱匿在了陳主事的北苑附近,方陽如今已經到了第三層中後期,而且方陽不斷運用真元煉丹,對於真元力的操控更是熟練無比,他隱藏起來用真元隱匿,武林高手根本發現不了。
方陽潛伏了約莫一個時辰,隻見陳主事一襲夜行衣,偷偷摸摸出了門,陳主事隻是足尖一點就直接躍上房頂,顯然陳主事已經學會了使用真元力,再加上他原本輕功就很厲害,有了真元力更是如虎添翼。
好在方陽如今已經到了第三層境界,因此騰挪之術比起陳主事隻強不弱,方陽悄悄跟在陳主事身後,在白扇門眾多建築中間巧妙的穿梭,沒有多久陳主事來到了一處地方,這個地方讓方陽印象非常深刻——正是白扇門重地,萬寶藏經閣。
這裏是白扇門深處的一處大院子,院子中央是一個高高的巨大塔樓,高塔隻有一條路上去,塔樓沒有任何窗戶,隻有拳頭大的小洞,從小洞中可以看到裏麵的燭火,顯示裏麵有人在把手。而塔樓的正門是有鎏金的紅銅鑄造,據說這紅銅門足足有三尺八寸厚度,即便是武功登峰造極的人也打不破。
“藏經閣?為什麼陳主事會來這裏呢?”方陽也覺得很奇怪,這裏防禦異常嚴密,陳主事要想進去應該非常困難。不過方陽想的卻是太天真了,隻見陳主事一到,就有一個白扇門弟子輕輕走了出來,這是陳主事的另外一個弟子張業。
方陽這才想到,張業好像前段時間已經調到藏經閣作守護了,這藏經閣的守護不僅沒有油水,而且異常枯燥,基本上是犯了錯誤的弟子發配之地,不過現在想來恐怕張業來這裏是陳主事提前的布局。
“情況怎麼樣?”陳主事用細若蚊吟的聲音問道。而方陽如今已經神念大漲,即便對方說話非常小心,但是我卻也逃不過他的耳朵。
“啟稟師傅,這裏的機關我已經掌握了,好幾處我已經將機關打開,那老家夥在最後一層的地宮前麵,平常都不會出來。”張業繼續諂媚的介紹說,“這裏我已經摸熟了,今天我給其他弟子都下了迷藥,這地方一般都不會有人來,幾乎是三個月才有人會來一趟,所以師傅絕對不必擔心門內發現什麼問題。”
“嗯,做得不錯!”陳主事身著夜行衣裹得嚴嚴實實,看上去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