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頭慢慢解釋道,這白扇門在大豐城城也是很有名望的。它是西蜀國十大門派之一的青龍幫,在繁州大豐城的分舵,但是即便如此也擁有良田數千傾,門麵店鋪數百間,門客學徒上千人,家大業大,是大豐城第一豪強大戶,就算是豐城的城主對白扇門都恭敬無比。
雖然這地方叫錯豐城,但是並不豐收,隻是這裏四周都是深山,這裏不僅有有大量的珍稀野生藥材,同時山裏也有好些飛禽走獸,所以大豐城的草藥,珍惜的野獸皮毛在整個繁州境內都很有名氣。大豐城城自然也成了青龍幫的獸皮、藥材來源重地之一,所以才會特意在這裏設了一個名叫白扇門的分舵。
“聽說大豐城的城主曾經也在落魄的時候拜過青龍幫的堂口,這樣才得到了青龍幫的支持,一路青雲直上,所以即便是成了城主也對青龍幫下屬的白扇門頗為恭敬,所以,即便是那姓錢的把你們殺了,城裏的兵丁也不敢說一句話。”
聽了齊老頭的話,方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水,水~~”睡在床上的王鐵牛迷迷糊糊地說道,方陽立即給他喂了點水喝。
齊老頭走過去摸了摸鐵牛的額頭,搖了搖頭說道:“病的不輕啊,走,帶鐵牛去醫館,遲了恐怕就危險了。”說著齊老頭從地上一塊不起眼的石磚下麵摸出了幾個小包裹,裏麵約有幾兩銀子,估計這也是齊老頭的棺材本了。
方陽和鐵牛就在齊老頭這裏住了下來。鐵牛吃了三天的藥,總算是退燒了,這樣才讓齊老頭和方陽放下心裏。又過了十天,配合在腿上塗抹一些藥物,鐵牛的疼痛也減輕了許多,很快齊老伯的全部積蓄就已經消耗一空了。
不過聽大夫說,因為治療延誤了許久,恐怕鐵牛的腿醫好了也會有些小毛病,一到雨天恐怕就會疼痛。
“沒關係,我能撿回一條命都已經是萬幸了,痛就痛吧,隻要能幹活就行了。”這天齊老頭出門做工,屋子裏隻有方陽和鐵牛,鐵牛躺在木屋裏用幹草和幾塊爛木板鋪成的”床”上搖頭說道,“我現在就想早就能起來,幫齊老伯幹活就行了,我可不想當吃白食的懶蟲。”
這些日子,鐵牛看病花錢不說,多出了兩張吃飯的嘴,齊老頭原本就貧苦的生活,顯得更加捉襟見肘。聽了鐵牛的話,方陽也沉默了下來。
“陽兒,鐵牛~~快開門,有好事了!”門外傳來了齊老頭的聲音。
“齊伯,有什麼好事啊?”
“今天我去幾家富戶掏糞,聽說了是白扇門要招收新一代的弟子和學徒已經有不少富家子弟帶著小孩來應征,看能不能在白扇門混口飯吃。”陽兒,你會讀書識字,又聰明伶俐,說不定能在白扇門裏混出點名堂來,就算不能成為弟子,即便成為一般的外門夥計都會在豐城中高人一等。”齊老頭笑著說道。
齊老頭雖然是滿臉笑臉,方陽聽了之後卻沒有半點喜悅,隻是淡淡地說道:“我不想去。”
那錢員外和錢寶的所作所為,讓方陽對這白扇門也沒有半點好感,一聽到是白扇門招學徒和弟子,心裏就很不舒服。
“我知道,你討厭那姓錢的畜生父子,但是白扇門的人也不全是這樣!”齊老頭苦口婆心著說道:“那日錢家父子,的確看不起我們山裏人,任意打罵,那還不是因為我們沒有出息,齊老頭我已經一半入土的人了,就想著你們能出人頭地,你想想,如果你有出息了,是白扇門的人了,這姓錢的畜生還敢在你麵前威風了。”
“陽哥兒,我覺得齊老伯說得對!”躺在床上的鐵牛掙紮著坐了起來說道;”要是我腿好的,我一定去爭口氣,隻有出人頭地了,那些壞人才不敢欺負我們,陽哥兒,這麼簡單的道理我都想得明白,你這麼想不明白麼?”
“就是這個道理,那姓錢的不過就是白扇門的外門弟子,如果你能成為內門弟子肯定就威風了,即便是白扇門的學徒,也是體麵的身份,那姓錢的和其他的什麼地痞流氓都不敢欺負,更不敢在你麵前耍威風了!”齊老頭勸說道。
“嗯,謝謝齊伯!”方陽也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想了個明白,笑著點了點頭,不過他的眼神更是堅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