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房東太太怎麼說,他現在要立馬打電話找陳芸兒了。
在來這裏之前,他已經試過給陳芸兒打電話,隻是電話沒人接不說,還處於空號的狀態,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有沒有被媒體騷擾
他知道一大早就有記者在墨氏和溫氏的門口蹲點,就為了采訪一下兩個當事人。而陳芸兒也算當事人之一,加上她曾經還在墨氏工作過,更讓那些娛樂媒體覺得有料可爆,有新聞可以挖
說真的,阿歡也十分討厭那些無良媒體造出來的聲勢浩大的緋聞,有時候輿論可以毀掉一個人。
被輿論擊垮的人不在少數,但總有一些人處於漩渦中央,仍然屹立不倒。
一如墨太太
他跟在墨雲身邊,能見到溫萊萊的機會比一般人多很多,發現她根本就不像媒體說的那樣冷漠無情,強勢她是有的,但她並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
其他人不知道,溫萊萊對墨少不知道有多好,她除了是一個好的領導,還是一個很好的妻子。
如果不是他有機會出現在他們兩夫婦的家裏,他都不知道溫萊萊除了上的了談判桌,也下得了廚房。
她做出來的東西,味道比得上五星級酒店的大廚。
他正想著,電話突然被人接通了。
“喂,您好!”
咦?
這副聲音並不像陳芸兒的。
阿歡濃濃的劍眉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我是阿歡!”
他直接說了自己的名字,意在試探對方。
“哦,我是莫希悠。”
對方複製了阿歡的回答模板。
他就知道,對方根本就不是陳芸兒。
阿歡才不管她到底是誰,隻要不是陳芸兒,那這個號碼就沒什麼意義了。
肯定是房東太太給錯他號碼了。
阿歡正想道一聲“對不起”,掛電話的時候,對方又開口說話了。
“這位先生,你打電話就是這樣無理的嗎?不知道開口之前需要將敬語嗎?還有,你是從哪裏拿到我的號碼?”
女子劈裏啪啦地說了一堆,阿歡沒有皺得死死的。
他越聽,越覺得這一副聲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聽過。
“你住哪裏?”
鬼使神差的,阿歡突然如此開口問對方。
“你這個變態,我怎麼會告訴你我住哪裏!”
“啪”的一聲,他聽到手機重重砸在了茶幾上麵的聲音。
話筒對麵這個瘋女人,他不就是打錯了一個電話嗎?她至於這樣生氣激動嗎?
電話都不掛就直接扣在了桌子上,一點都不知道尊重對方。
揉了揉有一些發紅的耳朵,阿歡再度把話筒湊近耳邊。
他聽到了對麵傳來喋喋不休的女音。
“這個神經病,我一個單身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告訴一個陌生的男人自己的住址。就算是自己認識的男人,我也不會輕易告訴他我住哪裏!”
阿歡聽到這裏,已經忍不住開口懟對麵那一個女人了。
也就在這時,他聽到對方突然轉變的話腔。
“完了完了,我不會是被變態盯上了吧?我才搬到這裏一天就被變態跟蹤狂盯上,還被對方拿到了號碼。不行不行,我要找房東退房。”
阿歡開著車,一句話都沒有開口,耳朵卻在注意些電話那一頭的聲響。
這個女人真蠢,自己手機的通話還開著,被人偷聽了也不知道。
阿歡承認自己在聽到她說自己是變態跟蹤狂的時候很生氣,但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跟對方計較。
等紅綠燈的空擋,他已經想通了!
現在找到陳芸兒最重要。
伸出手,他準備自己結束這一通烏龍電話的時候,意外地聽到了一個聲音。
房東太太的聲音?
隻一聽,阿歡就辨認出了聲音的主人。
緊接著,就是一直喋喋不休,甚至有一點神經質的女人的聲音。
在阿歡看來,打通電話的女人就是有一個神經質。
有一點被害妄想症,一個陌生人的來電都能讓她想那麼多。
她自己腦補出來的時間比現實還要精彩,剛剛他堪堪聽了一個離奇又驚悚的故事。
主角是她自己和他這一個所謂的變態跟蹤狂
“房東太太,我要求退房,我被一個變態跟蹤狂盯上了。他還有我的號碼,還不停打電話騷擾我,這裏怕是不安全了”
他想起來
說這話的人是那個新入住在陳芸兒之前的房子的女子。
阿歡這下子想起來。
難怪他會覺得這副聲音熟悉,原來他們之前還說過話,為了找陳芸兒
明明對方是一個長相清新可人的女孩,為什麼說出的話這麼紮耳呢?
去他的變態——
去他的跟蹤狂——
阿歡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