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她的臉紅和他的臉紅，絕對不是一碼子的事兒。
漆黑的鳳眸微微眯起，就像在審視著什麼似的，楚歡的心跳，沒由來的一下子變得更快了。隻是這一次，無關羞澀，反而是有著一種害怕的顫栗。
就好像是被凶猛地野獸盯著一般。
楚歡怔怔地看著對方的眼睛，他明明應該是服用了什麼激發情欲的藥物吧，可是他的眼，卻清明地過分。
“不想幹這活兒？”段棠的眼角，瞥了一下架在床邊三個角落的攝像機。
楚歡趕緊搖著頭，不想！絕對不想接這個“活兒”！而且，即使她之前閉著眼睛，可是卻也聽見了他和這些男人們的對話。仿佛這些男人……有點怕他。又或者，他可以帶她離開這裏！
頓時，楚歡滿懷希望地看著段棠，那晶亮亮的眸子，襯著緋紅緋紅的麵頰，倒是讓人瞧著可愛。
段棠不由得輕笑出聲，身體中，驀地竄起著一種衝動，仿佛就想把眼前的這個女人，狠狠地壓倒在床上……
是藥力的作用吧！鳳眸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緋紅之外的一道淤紅。遠看的時候，因為她臉漲紅著，倒也瞧不出來，一旦靠近了，才能發現不同，“被打過了？”
楚歡咬咬唇，眼角瞅瞅那站立在床邊，拿著鈔票打她巴掌的大漢，不確定這會兒是要承認還是否認。
畢竟，幾者之間的關係貌似有點混亂。
她以為的受害者，卻好像反而讓加害者害怕。
當然，因為他和她同屬被拍的對象，所以雖然從談話中聽出來，對方也不是什麼純良百姓，可是楚歡心中，還是更多偏向眼前的這個男人些。
段棠的心思通透著，楚歡眼睛就這麼一瞅，他就已經明白過來了。
然後，在楚歡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段棠已經走下了床，緩步走到了那個為首男人的跟前。
如果不是他染著紅暈的臉頰，青筋暴起的手背，還有下身那高聳的小帳篷，恐怕沒人會想得到，他會這會兒身體異常。
因為他的表情太過正常，正常到完全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你打的？”段棠懶洋洋地問道。
那大漢低著頭，神情有點懼怕，卻還是回了，“是。”
“哪隻手？”
“右……右手。”
下一刻，段棠抬起一腳，把男人踹翻在地，腳狠狠地踩上了對方的右手掌。
大漢咬著牙，愣是沒吭一聲，隻是從他臉上痛苦的神情看來，這腳踩的力度必然不低，而且還連踩帶碾的！
楚歡完全怔住了！
這個受害者，簡直比那些恐怖的大漢還可怕！他就這樣踩著，唇角含著一種慵懶的笑意，帶著一絲殘忍的味道。
簡直就像是——把別人的痛苦看成快樂！
雖然，那大漢的確是很可惡，可是這個漂亮的男人卻讓楚歡在一瞬間，有點打從心底發顫。
偏偏，在一旁的其他人，愣是沒一個上前去阻止男人的行為。就仿佛，他們對他，都有著一種畏懼。
鳳眸揚起，那張天使般的臉龐轉而對著楚歡，“滿意了沒？”
“你……你問我？”她詫異。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在問誰？”他蹙蹙眉頭。
“呃……”她啞然，好吧，是她遲鈍了點。看看那倒在地上，一隻手還壓在鞋底下的大漢，那張粗獷凶狠地臉上，早已沒有了最初的威風，剩下的隻有狼狽和痛苦。她的耳邊，甚至還能聽到骨頭發出的咯咯聲。她甚至懷疑，男人的手部骨頭，是不是已經被踩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