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柔倒是希望她真的能立刻被氣死,這樣也省得自己浪費時間,“不要臉?文舒雅,說到無要臉你比誰都有資格扣這頂帽子,到底是誰不要臉,你心知肚明,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死光了嗎,你就偏要纏著一個有婦之夫,你要是真找不到別的男人,那就孤獨終老唄,惡心!”
“你才惡心!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當初你不就是憑下三濫的手段,把他從簡姐姐手裏搶走?簡姐姐潔身自好,一直不肯在婚前和宸希哥哥發生關係,他經不住你狐媚手段的誘惑,才不得不睡了你,否則你有什麼資格站在宸希哥哥身邊,所以,你才是最不要臉最惡心的!”
擦哢——
電話再次被掛斷。
顧柔當即抬頭,瞪著不知幾時把手機拿了回去且直接掐斷電話的季宸希,憤怒大吼,“手機給我!”
“好了,別再理她,她瘋了!”本來想著讓她順順氣,且順便教訓一下那個文舒雅,誰知情況演變成這樣,那些話,他自己聽著都覺得膈應刺耳,怎麼可能還讓她繼續聽下去。
確實,顧柔被深深刺激到了,這件事一直是她心裏的一條刺,之前是簡盈盈,現在是文舒雅,居心不良的她們總知道如何擊潰她。
怒氣無處可泄,她唯有朝這個可謂罪魁禍首的男人身上撒,“她瘋了?那你幹嘛還理這個瘋子,你幹嘛還陪這個瘋子去做產檢,還跟他們姓文的做一家人。”
她伸手去搶手機,搶不到,直接打他,最後打累了,又自個停下來,眼淚嘩啦嘩啦地流。
季宸希何嚐不清楚她介意什麼,可有些事,他已經跟她解釋過,真不知道還該怎麼講,有時候女人內心的想法,不是他身為一個男人能理解的,他覺得這根本不是什麼事兒,可她偏偏在意
“我們出去吧,孩子們都在外麵等著。”許久,他薄唇輕啟,說出這樣一句話,試圖把話題轉開。
這個時候顧柔哪還有心情去郊遊,用力地甩開他伸過來的手,仍舊憤然無比,“我不去了,你自己帶他們去吧。”
“我帶他們去,說好的family—day,是我們一家五口去,何況你才是最重要的角色,怎麼可能缺席。”
一家五口?
最重要?
聽著這些話,顧柔非但感覺不到一絲溫馨,反而覺得很諷刺,心裏依然鈍鈍地疼著。
她停止哭泣,目不轉睛地望著跟前深情如昔的男人,最後,留下一記充滿哀怨和憤恨的眼神,轉身跑出臥室。
崔大娘剛好從自己的房間出來,立刻被她掩臉落淚的樣子嚇到,趕忙問,“顧柔,你怎麼了?你”
顧柔稍停一下腳步,迎著崔大娘充滿關愛的眼神,欲言又止,很快又邁開雙腳,朝頂樓跑去。
崔大娘跟上,一路跟著來到頂樓。
頂樓也被布置得浪漫夢幻,儼然一個小花園,裏麵種滿了各種鮮花,還安裝了小秋千,座椅之類。